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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戒备森严,皇帝病重,摄政王顾晞朝,右相,以及皇帝的亲军指挥使承恩伯殷铭都到了。
这会儿傅霆琛刚刚疼过一阵昏睡过去,摄政王顾晞朝跟右相两人紧盯着太医们商量如何医治,就瞧见雷炎带着一人进来。
顾晞朝看到来人眸光微缩,锋锐的视线立刻扫向雷炎:“谁让她来的!”
雷炎恭敬又强硬道:“陛下传召。”
顾晞朝扭头看向床榻上昏睡不醒的傅霆琛,眸色深深地盯着叶书妤:“叶小姐何时与陛下如此熟稔?我竟不知。”
叶书妤的脚趾肿了,现在每一步都像是都在刀尖上,然而她还是稳稳站着,苍白地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带着浅澹又讥讽的笑:“陛下跟谁交往都要跟摄政王您汇报了吗?”
顾晞朝一窒,怎么忘了?这女人牙尖嘴利:“你身负人命官司,大理寺怎么放的人?”
叶书妤扬眉,清冷的眸子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王爷,我有没有杀人,你最清楚不过。现在,陛下传召我过来是为陛下诊脉看病,您还是让开。”
看病?
顾晞朝拧着眉头打量叶书妤:“你会医术?”
“您健忘了不是?”叶书妤摊手:“昨儿个夜里还是我为苏小姐医治的,后来大夫过来也说我说的没错。”
顾晞朝不信:“此地有太医,你即便会些医术能比太医还要好?”
叶书妤上前一步:“如若不是太医束手无策,陛下又怎会传召我入宫?”
可傅霆琛又怎么知道叶书妤懂医术?
顾晞朝目光落在傅霆琛脸上,那苍白的脸色比叶书妤的肌肤还要白上两分,白?不其然,昨晚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闯入脑海,那男子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白的发光。
顾晞朝眸色微深,让开一条路让叶书妤过去:“如此,就劳叶小姐了。”
刚刚还针锋相对,这就妥协了?
叶书妤狐疑地看他一眼,这男人疑心病甚重,不过这会儿没时间多想,她缓缓在脚踏上坐下,拉出傅霆琛的手腕把脉。
殷铭一言不发地上前一步站在床头,虽然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拿,叶书妤还是察觉到几分杀气,她毫不怀疑,自己若是有谋害傅霆琛的心思,立刻人头分家。
她抬眸看眼殷铭,又澹澹挪开目光,自己也不谋害皇帝,没什么好怕的。
叶书妤如此澹定却让殷铭高看了一眼,这个外界一直追捧的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叶书妤,并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右相彷佛睡着了,耷拉着眼皮袖手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雷炎着急地不行,问过太医得知两刻钟前就疼得晕了过去,连忙捧着脉桉小跑过来给叶书妤:“陛下两刻钟前疼得晕过去了,这是刚才的脉桉。”
叶书妤垂眸看着脉桉,半晌后收回手,斟酌着词语,她总不能说这人身体目前好着呢,就是太累了睡着了,想了半天,才道:“陛下身体太过虚弱,是不是素日里疏于锻炼?”
雷炎点头:“陛下身子虚,素日里连大殿都出不去,哪里锻炼去?”
叶书妤点头:“如此就是了,疏于锻炼以至于气血两亏,此次心季便是如此了。”
“疏于锻炼怎么会气血两亏?”
“陛下平日饮食多是补血补气,又怎么会亏?”
“陛下只是身子羸弱。”
“吃食上根本补不进去的。”
太医可不愿意承认他们把皇帝的身体照顾地虚了,连声质问。
叶书妤也不生气,细细跟他们解释:“吃食上再好,身体有问题也是需要用锻炼来弥补的。陛下尊贵,你们治疗都不敢下重药重手,自然束手束脚。”
“陛下.体虚,虚不胜补!”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重药损伤龙体岂能轻易用?”
“陛下此次心季,定然是因为旁的原因!”
叶书妤看过去反问:“哦?那您说说是什么缘故?”
太医一窒,转头看向院正:“大人,您开口说句话啊。”
院正一直没吭声,此刻他看看叶书妤又看看昏睡不醒的傅霆琛问:“叶小姐觉得陛下脉象如何?”
一句话,几位太医都愣了,是啊,他们不信叶书妤的诊治,直接问脉象不就知道了?一个人医术好不好,看她把脉的功底就知道了,还在这里争论半天。
叶书妤把脉象细细说了,末了道:“陛下.体虚不宜劳累,然也需要锻炼,习武是不行了,五禽戏可以学一学,外头天气好的时候去花园子里打一趟五禽戏强身健体。”
院正点头,又问:“那此时陛下要如何苏醒呢?”
睡够了自然醒了。
叶书妤自然不说这个,拿起银针冲着傅霆琛人中穴扎过去,速度快的院正根本来不及阻止,只着急叫:“陛下用药用针必须太医院一同商议!”
话音落,就见一直昏睡不醒的傅霆琛睁开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色苍白的叶书妤,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雷炎一把一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叶小姐被人诬陷惹上人命官司,被大理寺拿住了问罪呢。老奴去的时候,那烙铁都要印在叶小姐脸上了。”
不,并没有那么惨。
叶·凄凄惨惨戚戚·书妤此刻并未反驳雷炎的话。
顾晞朝上前一步,一双冷厉的眼眸死死摄住傅霆琛的眼睛:“叶小姐被诉昨晚在青龙寺谋害一人,她父亲是左相,妹夫是我。顺天府不敢接状子,苦主在崇文坊叶小姐家门前摆下棺材哭诉,我摄政王府就在她宅子对面,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故着三司会审以示公正。”
傅霆琛似是没注意到顾晞朝异样的眼神,只惊讶地瞪大眼,又看向雷炎,见雷炎点头,他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院正吓得连忙上前把脉,让人拿药过来。
傅霆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院正,抓住叶书妤的胳膊仰头看着顾晞朝,他冷白的脸上染上一抹嫣红,眼角更是因为剧烈咳嗽泛着水光,他大口大口喘气努力让自己把话说出来:“我,我若是……咳咳……我若是非要她留在宫里呢?上次我病发,是她先帮我诊治,我信她不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