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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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摆脱了镜头的监视,他们两个是这样的。

沈戈用力吻他,手从他的脸移到他的后脑勺,牢固地掌控着他,生怕他再跑。凌笳乐一直乖乖地迎合他的亲吻,令沈戈浮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用舌尖勾着凌笳乐的的舌尖,在他口腔内部轻轻地舔舐着。

凌笳乐受不了地呻吟了一声。

沈戈被他这一声叫得头皮一麻,忽又冲动起来,一边激烈地吻他,一边将手从他上衣下面伸进去,在他的腰侧和后腰用力抚摸起来,带着明显的情色意味。

凌笳乐的肌肤太过寂寞,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扭着腰躲闪,抓住沈戈的两只腕子求饶:“别、别这样……”

“嘘——嘘——”沈戈的嘴唇移到他的耳畔,亲吻他的耳朵,“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

凌笳乐浑身一软,松了手,由着沈戈把手重新贴上他的皮肤。

沈戈的亲吻游走在他的脸颊和脖颈上,那双手亦摸得他浑身滚烫,情不自禁地去找沈戈的嘴唇,主动与他接吻。他就如一棵干枯许久的植物遭遇了暴雨那般,出于求生的本能,用最后一点生命力拼命地吸收享受。他的枝丫吸饱了水分,在沈戈的身下缓缓地伸展开来,无意识地蠕动着,簌簌抖起枝叶。

沈戈解开他裤腰上的系带,再往下一褪,便露出前面已经有些勃起的器官。凌笳乐低头看了一眼,羞耻地“啊——”了一声。

他已经不是完好地坐在座位上,全靠后背抵着椅背,后腰与椅背中间空出好大一片空间。屁股将将卡在座位的边缘,如果不是有安全带拦着,他恐怕已经滑到地上。

沈戈卡住他腋下将他提回座位里,一只手按住他的腹部,比安全带更不容抗拒地将他固定在座位里,然后俯下身将他半硬的器官含进嘴里。

凌笳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像卡在喉咙深处的类似“呃”的声音,之后就再没能发出一声声响。沈戈抬头看他一眼,看到他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鼻翼随着粗重的呼吸颤巍巍地抖动着。

凌笳乐被他看得心生羞耻,用手推他的头,却使不上什么力气。沈戈低头极深地含了一口,那只手便彻底软下去了。沈戈带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沿着小腹往上滑。凌笳乐摸到自己热乎乎的皮肉,手无力的跌下去,不属于他的手摸到他的乳头,轻轻地拨动一下,便用拇指覆住,如从前他们两个都喜欢的那种方式,转着圈地揉弄起来。

“啊……”凌笳乐微弱地叫了一声,向上挺了下腰,两腿痉挛地伸直了,大腿上的肌肉抖动着,脚底用力抵在车内壁上。

他射在沈戈的嘴里了,来得太快,太猛烈,连他自己都是措手不及。

这快乐太猛烈了,他承受不起。

他受了一整年的煎熬,就为了让沈戈生自己的气、最终忘了自己。可是当他知道沈戈非但没有怨恨自己,相反,他还那么爱自己、那么关心自己,他竟然没有因为功亏一篑而感到失望,反而极为窃喜,这使他惶恐地产生罪恶感,觉得自己卑劣。

沈戈直起身,给他提上裤子。凌笳乐根本不敢看他,脸一直朝向窗玻璃。然而沈戈抬手打开车里的阅读灯,他们所处的空间亮了,而外面是黑的,窗玻璃上清晰地映出沈戈的影子。

凌笳乐几乎是无从逃脱地通过窗子看到沈戈在看自己,他们的视线在车窗上相遇了。他看到沈戈抿着唇,嘴里明显含着什么,同他这样对视了一会儿,便左右翻找起来,却没找到纸巾,便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他像是故意将这动作做给凌笳乐看的,转过头朝向他这边。凌笳乐近乎痛苦地蜷缩起来,背对着沈戈,脸拼命往里缩,几乎要碰到椅背。

沈戈以为他是单纯的害羞,欺身过去,抚摸起他的后背,柔声哄慰着:“你吃过我的,我也吃一次你的,是不是正好?”他说话时,湿乎乎的嘴唇碰碰凌笳乐的后颈,又碰碰他的耳朵。

而他空着的那只手也没闲着,无意识地沿着安全带从凌笳乐的那边肩膀滑到两人之间的卡扣上,拽了拽,纹丝不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样一个动作带给他怎样的安全感,只觉得心情忽然激越起来,扶着凌笳乐的肩膀将人转过头,有些强势地再度吻了上去。

凌笳乐却躲他的嘴唇,沈戈笑起来,抬手用手背抹了下嘴唇,湿乎乎的,“你自己还嫌弃?”

凌笳乐用两只手掩住自己的神情,像是疲惫不堪似的,“你把我放这儿吧。”

沈戈愣了愣,再一次确认他的安全带绑得好好的。这会儿他才明白自己这一举动背后的含义,可一弄明白这个,就更意识到自己可笑——一条安全带怎么能把人栓住呢。

然而比这更可笑的是什么?是他企图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留住凌笳乐,企图用肉体的快感勾起他对过往美好的怀念……

沈戈忽生惊恐,他竟然在这一刻理解了王序。

凌笳乐在自己的手掌里做了个深呼吸,扭过脸对沈戈说:“我现在回去,假装是出来跑步。”

哦,他还在考虑那个节目,考虑房子里的监控。沈戈恍然大悟。

他已经不怀疑了,凌笳乐对他是有旧情的。

然而人果然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自己的时候,就想着,只要他还爱自己一点点,就够了;可一旦知道他还爱着自己,就希望他能更爱自己一点,开始多出一个有又一个的奢求。

他在来的路上还这样想:只要凌笳乐对自己还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现在他确信了,凌笳乐对自己不止是“一丝一毫”、“一星半点”,可越是这样确信,他就越忍不住失望。多少深情厚谊和恋恋不舍,最终还是敌不过这样那样的理由。

沈戈给自己也系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凌笳乐那边不安地动了动,得到沈戈的安抚:“我带你去买点儿吃的东西,明天你们出去可以带着,就当是我请大家的,节目里也解释得过去。”他没有转头,只是用眼角往那边看了一下,“很快,买完我就——”他咬咬牙,“送你回去。”

已经比预想的要好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对自己说。他最开始预想的最坏的结果比这个遭糕多了,比如凌笳乐怪他不请自来,打他个措手不及;比如凌笳乐极力在别人面前与他划清界限,不肯与他说话,等等……

已经比预想的好太多了,应该满足。沈戈向右打了下方向盘,驶进一条更加幽暗的街道,在酸涩的心情中地劝慰自己。

他们很快就遇到一家加油站,里面的小商店还在营业中。

沈戈驶进去,停在一个加油的机器旁边,对凌笳乐说:“你去里面买点儿面包饼干之类的好携带的东西。你们明天不是要爬山吗?肯定不好买吃的。”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这张卡可以用,密码是3386。”

凌笳乐接过信用卡,低着头,用手指轻轻摩挲两下,终于抬起头看他:“沈戈,我对不起你。”

沈戈赶紧扭过头去,背对着他掐了下眉心,把眼底那点儿酸涩压回去,然后才转过头来,竟然还能笑出来,“感情的事,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他顿了顿,像是要连带自己一起安抚,“我能理解你,人活着不能只为了风花雪月,这次是我欠考虑。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不会给你惹麻烦。”

凌笳乐没再说什么,只是极为哀伤地最后看了他一眼,推门下了车。

凌笳乐心不在焉地在小店里挑了一袋饼干,透过商店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沈戈。

沈戈的车停在最近的加油机旁,侧身对着商店,他将油枪卡在油箱口上,眼睛看着地面,亦是满腹心事的样子。

油加满后的提示音唤回沈戈的注意力,他把油枪从车上取下来挂回加油机上,却是愣住了。

凌笳乐透过窗玻璃,看见沈戈对着加油机愣了一会儿,转身在轮胎上用力踢了一脚,然后懊丧地蹲了下去。

凌笳乐赶紧放下饼干冲出去,“怎么了?”

沈戈立刻站起来,绝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他来的路上告诫了自己一路,十多个小时,他一直叮嘱自己:这一回绝对不能再那么狼狈,就算失败,也要体体面面的,给凌笳乐留一个漂亮的印象。

凌笳乐从没见过他这样沮丧过,不由担心地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沈戈拿出手机查了个号码,拨出去,等电话接通的时候抽空对凌笳乐说:“车坏了,我叫辆出租出送你回去。”

凌笳乐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挂断电话,“车坏了?怎么回事?你几点的飞机?”

沈戈向他伸手,“三点多,把手机给我吧,没事,我能处理得好。”

凌笳乐急道:“你怎么处理啊?这大半夜的!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你怎么还车?”他在欧洲待了两天,已经领教了这边的服务行业有多不体贴。

沈戈压了这么久的情绪,最后竟是被他这突来的关心点着的:“那怎么办?我来不来得及还车,赶不赶得上飞机,跟你有关系吗!”但他马上就熄了气焰,“对不起……”他顿了顿,做了个深呼吸,再度朝凌笳乐伸出手,“把手机还给我吧,我给你叫出租车,半夜不好叫车,估计得等挺长时间的,你就,别耽搁了,对你不好。”

凌笳乐把他的手机抱在胸前,就像他们上午玩的那个游戏,把那些奖章牢牢护在手里。只是上午玩游戏的时候,他是笑的,现在却是哭的,他蹲在地上,缩起脑袋,全身都哭得一颤一颤的,“沈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

沈戈也蹲下来,摸摸他的头,“我懂……”他眨了眨眼,眨下两滴泪来,“是我不好……我要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把这一年来最大的后悔倾吐出来,“我当初要是没有提前离组就好了。”

可是如果当初没有提前离组,没有《无色天》,他就不会有今天。他赚到了钱,给爷爷奶奶换了更舒服的房子——那房子冬暖夏凉,阳光充足,离公园比以前更近,而且因为是高端小区旁边的公园,再也不像从前那个公园那样拥挤喧闹,能让两个老人的晨练清清静静的;今年年中,他爷爷跌了一跤,老人家摔跤都是小事,但因为他有了钱,可以住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护工、选最好的医疗手段,老人家少受罪。

医生护士都说他孝顺,说老爷子有福气,这么大岁数跌一跤能恢复得这么好,真难得。

但沈戈心里清楚,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有钱了,而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他出了名。就在此刻,郑经纪的桌头还摞着厚厚一叠剧本呢,就等他拍完《福签饼》以后细细地挑。

如果现在让他放弃眼前的一切,让他回去送外卖,或者去那个AG,他还受得了吗?他受不了。所以他理解凌笳乐,理解凌笳乐再也不想让自己的私生活成为网上被娱乐的焦点,再也不想被挂上卖腐的标签……他理解凌笳乐所有的担忧与恐惧,人有很多事要操心,爱情永远都不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个。

他脱下西服外套披到凌笳乐肩上,扶着他的脑袋让他抬起头,没料到被凌笳乐看到自己的眼泪,他都没料到自己哭了,还柔声劝说对方:“乐乐,把手机给我吧,我先给你叫车。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你懂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只要你还愿意等——”

他忽然顿住口,忙拉着凌笳乐站起来。原来是加油站的工作人员从商店里出来了,见两人这副泪眼婆娑的模样,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问他们是不是需要帮助。

沈戈看到凌笳乐飞快地擦脸才意识到什么,亦很尴尬地抹抹脸,羞愧道:“我……加错油了。”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对这种低级错误显出极无奈的表情,忍不住批评了一句:“如果心情很不平静的话,就不应该开车。”

幸好沈戈刚才及时反应过来,没有启动车子,这样就比较好处理了。这个工作人员英语不是太好,两人不太顺畅地交流了一会儿,沈戈得知这种情况需要把车拉到修车厂清空油箱,需要三四个小时。

沈戈一听“三四个小时”,就叹了口气。他真是来错了。

凌笳乐不给他手机,沈戈也不强管他要,向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借了座机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没人接……他又给租车行打电话、给保险公司打电话、给拖车公司打电话,也都打不通……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替他吐槽:“这里就是这样,尤其到了晚上,多打几次可能能打通。”

沈戈一时也不知是该先改机票,还是先向剧组请假,还是先给郑经纪请罪……他郁闷地将手肘支在柜台上,用手撑住额头,喃喃道:“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凌笳乐看见他一向挺直的脊背塌下去了。

他试探地伸出手,握住沈戈的,沈戈立刻站直了身子看向他。

“要不,你把车留下,自己先打车去机场,等天亮了,我让节目组帮你修车,再把车还回去。”

沈戈立刻否决了,“我不能给你添这种麻烦。”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拨电话。

凌笳乐心里一酸,又小声说了一声:“对不起。”

沈戈拨号码的手指顿了一下,“怎么能怪你?”

“你别给我叫出租,我……我在这儿陪你。”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怎么中用,但是沈戈状态这么差,他实在不放心把人就这么留在异国凌晨的街上。

沈戈举着听筒做了个深呼吸,“随便你。”说完就继续找拖车。

最后终于拨通了租车行的电话,租车行的工作人员英语也一般,两人费力地交流着,对方表示可以帮他们联系拖车公司,沈戈刚松一口气,对方又打过电话来,说拖车联系好了,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他们的位置,而沈戈本人也需要留在原地。

沈戈不再撵凌笳乐走,他便把手机还给沈戈。沈戈向导演请假,凌晨四点的飞机肯定是赶不上了,如果不再出别的乱子,他可以去法兰克福坐一趟中午直飞的航班。

导演那边还是休息时间,沈戈为工作的事打扰对方,还是这种事,感到极为羞愧,向对方连连道歉。对方倒是很豁达,反倒劝他宽心,愿意为他破例调整拍摄计划。

之后便稍微顺利了一些,他退掉机票,又订好新机票,再看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沈戈向加油站的工作人员道了谢,向凌笳乐要烟。

凌笳乐没反应过来,沈戈就直接从他披着的西服外套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径自走出了商店。

他走出去很远才点了烟,凌笳乐一直跟着他,默默地看他在黑夜里吐出白雾。

“你现在烟瘾很大吗?”凌笳乐想起沈戈和那两个摄像师一起抽的那支烟;沈戈还会开车了,比他开得还熟练;他穿衣服的风格也和以前很不一样,更成熟、更庄重。

沈戈单手掸了掸烟灰,“一点了,你怎么跟那边解释?”

凌笳乐眼珠晃了晃,“再说吧……”

沈戈低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再说吧?你真不回去?再晚就更不好叫车了……”

凌笳乐试探而请求地说道:“你让我陪着你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沈戈睥睨着他,满眼挑衅:“等车子拖走了我要去酒店,你也一起去?”

凌笳乐愣了一下,轻轻地“哦”了一声,他心里甚至还有些高兴,终于可以弥补沈戈了。

沈戈气得在他屁股上用力抽了一下,“我缺你这一回吗?”凌笳乐万万没料到他会这样,惊得险些跳起来,捂着屁股惊诧地看着他。

沈戈又给他另一边屁股来了一下,“你是属小毛驴的?不给抽一下就不往前走!”他十分粗鲁地把凌笳乐揽进怀里,“你就跟我吧,你太会折磨人,一般人真受不了。”钢筋铁骨都得被他折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