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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迈着大步往场外走,小李跟在凌笳乐和沈戈身后,兴致勃勃地讲起自己的第一个本命年也被老母亲逼着穿了红裤衩,体育课做运动的时候裤子秃噜了,被全班同学看到,其中包括他当时暗恋的班花。
凌笳乐笑他:“十二岁就暗恋?你可够早熟的!”
小李哈哈一笑:“又小又早熟,就老要面子啦!我那时候穿的还不是你这种包屁股的三角裤,是那种肥不拉几的四角大裤衩,丢死人了!”
沈戈回头奥妙地看了他一眼,小李顿时闭嘴,表情像囫囵吞了只鸡蛋。
他们走至门口,小李在一堆用过的雨具里挑拣,问他们:“你们打伞还是穿雨披?”
凌笳乐同沈戈颇为默契地对视一眼,“下这么大雨打什么都没用,反正都湿了,我们先走啦!”
小李哀怨地目送两人一起冲进磅礴的夏雨中。
两人一口气跑回化妆间,沈戈熟练地单手锁门,另一只手已经摸上凌笳乐湿淋淋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两人亲热着,磕磕绊绊地脱衣服,凌笳乐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我也要买房!”
沈戈脱掉上衣,湿得透透的衣服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像团抹布。他的鞋子没鞋带,脚一错就脱下来,蹲下给凌笳乐的回力球鞋解鞋带,“好啊,早就该买房。”
凌笳乐就着他的手脱掉球鞋,沈戈握着他一只脚腕脱掉袜子,棉布裤子从上面掉下来,盖住他的两只手,里面那条红内裤可真显眼。
沈戈闷笑一声,凌笳乐抬脚用脚掌抵住他胸膛,脚趾头在那片结实的胸肌上挠了挠, 完全就是调情:“你本命年的时候不穿吗?”
沈戈笑着点头,“穿,也要穿,到时候你监督我。”他将凌笳乐的两只脚从衣物里解放出来,勾着膝盖在那条白白的大腿上亲了一口。
两人钻进浴室的玻璃隔断,挤在一个莲蓬下冲澡。
他们尚处于对对方身体的探索阶段,每一个部位都能引起极大的好奇。
沈戈潦草地洗完自己,看见凌笳乐正在洗头,两只手极认真地在头皮上按摩,揉出丰盈的泡沫。
沈戈什么都没想,就是下意识地伸过手去和他一起揉,黏黏糊糊地问道:“是这样吗?”
“嗯……再轻一点,用指肚画圈。”凌笳乐同他讲解。好头发都是靠每天的一丝不苟保养出来的。
凌笳乐的脑袋长得小,沈戈那双大手凑上去像是捣乱的。他揉了几下觉得没趣,一双大手便带着泡沫往下移,经过脖子和锁骨,留下一路痕迹,再次瞄准张开的腋下。
凌笳乐痒得弓腰躲闪,夹起咯吱窝,咬唇笑着:“你又来……”他早就发现了,沈戈对他的咯吱窝特别感兴趣。他起初不太理解,但很快就被他弄得一碰咯吱窝就兴奋。
“这里也打点泡沫。”沈戈抬起他一只胳膊,低着头在他那几根孱弱的腋毛上打着泡泡。
凌笳乐顿时浑身发软地靠到墙上。
“抬一下胳膊啊?”沈戈温柔地发出请求。
凌笳乐羞耻而缓慢地抬起双臂,手指埋进发间丰厚的泡沫里,闭着眼,仅凭触感知道他给自己两只腋窝都抹了泡沫,又拿下花洒冲洗。花洒的水调到最柔和的档位,过于温柔地淋上去,把他身体里的每一只关节都冲软和了。凌笳乐压抑地用力咬着嘴唇。
沈戈低头看着那两只白嫩的窝,本来就淡的毛发被水一淋贴到肉上,更看不出来了。
凌笳乐告诉他了,他身上的毛毛是被激光手术搞没的,为了迎合粉丝的审美。
“当时为这事还跟公司干过架。我觉得我汗毛又不重,腋毛的话,有露胳膊的表演就临时刮一刮嘛,我师哥他们专业跳舞的都这么干。但是公司不愿意,说怕被偷拍到腋毛,会影响人设。我就奇了怪了,我是乖弟弟人设,弟弟也快成年了,就不许长腋毛和胡子吗?”凌笳乐给沈戈讲起这事时依旧气咻咻的。
结果显而易见,他“干架”干输了,公司赢了,他做了好几次全身的激光脱毛,几个疗程结束,终于脱得一干二净。
“别人都说永久脱毛是骗人的,怎么到我这里就灵得很。这几年都没再做手术了,可是毛也长不出来了,一直都是又细又软的几根。”他说到这里就更不忿了,“最倒霉的是现在审美又变了,偶像也可以长体毛了。啊!怎么这么不公平!那个脱毛可疼了!我每次做完眼里都是红的。”
自从知道了这番缘由,沈戈对他的腋窝更加疼爱了,再度忍不住地摸上去。
凌笳乐痒得扭腰逃窜,一团泡沫从头上滑下来,落在他眼皮上,害得他完全睁不开眼。
沈戈搂住他,“闭眼。”用手向后揉弄他的头发,把泡沫都揉到后面去,用花洒细细地冲洗,又用手接住水,轻洗他的脸庞。连下巴都是光溜溜的,干净得要命,一点刮完胡子后的青色都看不到。
凌笳乐睁开水灵的眼睛看着他,一只手探到他腹下,“你这里也打点洗发水呀?”手掌只在他茂盛的毛发上揉了两下,揉出一大团泡泡,之后就滑溜溜地往下,握住早就昂扬起来的要害,不紧不慢地撸动起来。
沈戈爽得仰头叹了口气,投桃报李地就着那一手湿滑,也给凌笳乐打起来。
两人的喘息绞在一起,俱被闷进这狭小的玻璃隔间里。
快感冲锋时,凌笳乐急迫地勾住沈戈的脖子和他接吻,两人的舌头粗暴地搅在一起。
凌笳乐泄在沈戈手里,失控的呻吟溶进沈戈口中,被他吞进肚里。
沈戈也急躁起来,攥着凌笳乐的手腕加快频率,他抓起凌笳乐的另一只手臂举高,终于不再掩饰,低头朝那片洗得白白的腋下吻上去,舌头用力地顶进那窝软肉里。
凌笳乐此时犹在高潮后的余韵里,彻底相信他关于“敏感部位”的说法,被他舔得几乎摊坐到地上。
沈戈身体一抖,射在凌笳乐手里。他终于放过凌笳乐那片痒痒肉,凌笳乐已经被他弄得膝盖酸软,弯着腿靠在墙上,一直往下滑,几乎要坐到地上。
沈戈低笑着将胳膊插进他腋下,将人提起来,额头贴在他头顶的那片凉瓷砖上降温。
凌笳乐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两人再度吻到一起。
沈戈架在他腋下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凌笳乐忙夹住胳膊,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你怎么老是弄那儿啊……”没等沈戈回答,他又扭捏地说道:“……我听说你们天生gay都喜欢毛发重的。”
沈戈惩罚似的握住他刚射过的性器,“天生的,后天的,你分得还挺清。”
凌笳乐被他温暖的手掌握得很舒服,抬起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半身的重量都懒懒地坠上去,吃吃地笑道:“别转移话题,你喜欢毛发重的吗?”他随即又说:“你喜欢也没用,我一时半会儿是长不出来了,再过几年可能能好点……哎?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说我以后要是真长出毛毛来了,我要不要再去做手术?”
沈戈像是陷入了沉思。
“问你呢?想什么呢?”
沈戈在想,自己可能真有点变态。他握着凌笳乐软软的性器朝自己蹭过去,硬邦邦的戳弄,像在欺负人。他刚刚想象了一下凌笳乐那片白白软软的腋窝里长出腋毛的样子,就再度硬成一柱擎天。
他们在浴室里爽够了玩够了,澡还得重洗一遍。
凌笳乐又想起买房的事:“那会儿房价多便宜啊,买房太划算了。我爸妈他们那会儿才可惜了!他们当时工资算很高的,少吃几顿老莫儿少玩几次罗曼蒂克第二套的首付就出来了。”
他那双遗世独立的眸子里突然充满对金钱的渴望,让沈戈忍俊不禁,“少几次罗曼蒂克还能有你吗?”
凌笳乐洗澡的动作一顿,显出难以言说的神情:“下一个话题……”
沈戈放声大笑,把浴室都吵出回声。
凌笳乐羞恼地往他脸上撩了捧水,“不许笑!我问你!买个房要付多少首付啊?”
沈戈抬手抹了把脸,“你是首套房,首付最低20%。”
凌笳乐稀罕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随即又恍然大悟,“哦~你也想买房啊。”
两人关上花洒,认认真真算起账。
凌笳乐目前是负资产艺人——近两年他乖巧得很,公司安排了什么工作都积极配合,本来已经攒下些积蓄了,结果视频的事一出来,赔了两笔钱,再次变成负数。
沈戈无言地摸着他的脑袋,“真比我还穷啊。”
两人埋头一合计,还要谢谢徐峰了,狮子大开口从梁制片手里抠出六百万,扣除凌笳乐在剧组的食宿成本——还要谢谢王序找到那个技校,省下一大笔酒店费用。
算到这里,凌笳乐先感慨一声:“原来省一省能省出这么多钱。”
沈戈莞尔,心想着他这是把仙子拉下凡了。
凌笳乐用手指头在沾了水汽的玻璃门上写数字,嘴里念叨着:“交完税……然后分成,最后能拿到……”
沈戈直接在他的手旁边写了个“20”:“还完债还剩这么多。”
凌笳乐眼角一耷拉,“不够呀。”
沈戈从后面单手揽住他肩膀,在那个“20”后面写了个“+20”,他高高的个子,非得低下头将下巴垫在凌笳乐肩上,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再加上我的呢?”
凌笳乐回过头来,睫毛上挂了水珠,显得眼睛极为明亮:“之前你要帮我找房子,我说不着急,等拍完再搬家,你猜我是怎么想的?”
沈戈握在他肩头的手有些激动地紧了紧。
凌笳乐有些羞涩又有些甜蜜地说:“我那会儿想的还是,等拍完戏咱们一起搬,想跟你当邻居,后来想的就是……”
他不太好意思说了,纯情得不像个谈过两次恋爱的人。
沈戈脸上也泛起激动的红晕,催促道:“想什么?”
凌笳乐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我先不搬家了,等拍完戏你搬过来,就不显得房子大了。”
沈戈低头和他蹭着脑门,“还是太大,我不占地方,我就用你半张床。”
凌笳乐咧着嘴吃吃地笑起来,“那就换个小的,咱们攒钱买房子。”
“能不能搬到偏一点的地方?你那个小区我看过,太贵。”
“能啊,离影视城近一点,拍完戏当天还能回家。”
沈戈也发出憨笑,和他一起漫天画起大饼,“那咱们拍完这部戏拿到片酬就能买套的。只有一间屋子行吗?”
“有卫生间吗?”
“有吧,这个必须得有。”
“那就行,先买套小的,回头再换套大的。哦对了,还有剧组欠我钱呢,徐峰天天找他们要账,没准真能要回来……还有我那台卡宴,反正我也不怎么开,干脆卖了算了,咱们直接一步到位买套大大的,把你爷爷奶奶都接进去。”
简直像醉话一样,偏偏还能传染,连带着沈戈都冒起傻气,很是欢欣地点头:“好啊。”他还认真做下保证,“我以后也会努力赚钱的。”
两人顶着洗完澡后的热气走出化妆间,不太意外地看到小李正守在门口玩手机,一见他们出来就没好气地说:“梁勇问了我好几回,凌老师什么时候回宿舍?沈老师什么时候回宿舍?我编瞎话编得头都大了。”
沈戈咧嘴乐起来,“什么梁勇?人本命叫苏昕。”
说曹操曹操到,大概是嫌他们太磨蹭,苏昕直接来化妆间这边找人了。
《汗透衣衫》的重要配角,官二代梁勇的扮演者苏昕,和沈戈是差不多的情况,完全的素人,被一家模特公司推荐给剧组的。
许多人把一些比较正规的模特公司称为娱乐圈预备役,这个苏昕就挺有明星相。
凌笳乐和沈戈之前和他拍过几组群戏的镜头,都觉得他镜头感和台词还可以,除了前几个镜头有些紧张,N机次数比较多,之后都拍得比较顺,当然也跟他的戏偏简单有关。
苏昕一身谦逊地迈着小快步赶至两人眼前,看到两人一副刚出浴的模样,只有一瞬的错愕,随即便重拾谦逊,郑重地向两人弯腰伸出右手,嘴里喊着“凌老师”“沈老师”。
凌笳乐最怕这种架势,不由自主地被多年练就的条件反射支配,也向他躬了下背,又保持了恰到好处的骄矜,同他极短暂地碰了下手,“你好你好。”沈戈便也不得不有样学样,惹来苏昕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
苏昕说想请凌笳乐和他对一下戏。
凌笳乐不意外,明天他们两个有一场真正的对手戏,苏昕台词不多,但得表现几个眼神。凌笳乐如今也算内行了,知道这种镜头最难演。
苏昕表现得好像凌笳乐是个多难请的大牌,但沈戈知道,凌笳乐可能从入行到现在只“欺负”过自己一个新人,对苏昕的请求自然也是满口应下。
有外人在场,沈戈痛快地与凌笳乐和小李道了别,独自先回了宿舍,只是他还没进屋就收到凌笳乐的消息,配着一个表示无语的表情,“被送礼了……”
“还是限量款……他想干嘛……”
沈戈点开凌笳乐发过来的图片,一对闪亮的小耳钉。
如此机灵过头的新人,让沈戈不得不重新审视思索。
王序挑演员从来不是只看外表,相反的,他极注重演员内在性格与角色的重合度。
沈戈将那张耳钉的图片放大,看清牌子和样式,上网搜了搜,一万五千多,对一个毫无名气的模特而言可不便宜。
他收起手机,举步往楼上走,心里仔细盘算着,这个苏昕会在哪些方面与那个官二代梁勇相似呢?
梁勇是张松和江路在歌厅认识的朋友,此人出手阔绰,请张松那一桌喝酒,转眼就都成了“朋友”。
他们这几人坐到一桌,有红大姐和小上海两人坐镇,内行一看就能明白他们的性取向。
毋庸置疑了,这位梁勇也是个“同类”。
喝够酒,跳够舞,一群人醉得懒洋洋,梁勇叫来两辆车送他们回家。
车一来,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奥迪200!”还是两辆。
如果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一听这型号立刻就能想起这车在当时的气派。这是九十年代最经典的官车,梁勇如此年轻,随便一个电话就叫来两辆,身份不言而喻。
他明显是要向张松和江路显摆,他们三个坐进一辆车,让司机先送他回家,于是张松和江路得以见到他家气派的别墅和守在大门外的两名警卫员。
到家后,江路一直兴奋地谈论梁勇的车和房子。他一向喜欢新鲜东西,也擅长新鲜东西,可乐、西餐、摇滚乐、迪斯科,张松只领他摸到池沿,他转眼就能在其中如鱼得水。
张松对于他的好奇心一向是喜爱且纵容的,家里囤积的整箱的可乐和成摞的打口碟就是证据。可是当江路兴致勃勃地谈论那两辆奥迪100和那两名警卫员时,张松罕见地给了他冷脸。
张松说梁勇是:“他对你没安好心。”
这都是之前在影视城拍完的部分。
他们今天要拍的是江路和张松去参加梁勇举办的舞会。
那带花园的别墅从外面看就那么气派,里面得多豪华?在那种房子里跳舞得是什么感觉?
梁勇说他家专门有一个大房间用来招待客人,地面是大理石的,不磨鞋、不打滑,适合转圈,还能用鞋跟在上面敲出清脆的声响。
江路是被张松带着迷上的舞蹈,他抗拒不了这种诱惑。张松只能跟他一起。
二十多个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有的喝酒聊天,有的在屋子中央的空地跳舞。音乐都是英文嗨歌,和舞厅里放的差不多。只不过因为场地特殊,也不认识什么人,张松和江路都有些拘谨,一直坐在墙角的沙发里喝啤酒。
“怎么不去跳舞?”穿得很潇洒的梁勇过来招呼他们。他弯下腰,单手撑在江路坐的沙发的扶手上。因为刚跳过舞,额头上有些汗,打了摩丝的头发全都背到后面,怎么跳都纹丝不动。真丝衬衣解开三颗纽扣,从里面掉出一块玉,被他随手塞进衣服里。
他说话时看了眼张松,又看了眼江路,眼神有明显不同。
这眼神江路看不懂,凌笳乐却看得懂,即使是演戏,也让他很不自在。
昨晚苏昕忙着送礼和奉承,没有认真和他对戏,他本来已经做好多次NG的准备。谁料这个苏昕这么会演,一次就被导演喊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