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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路第二次来见张松前,是特地打扮过的。
上衣还是乏味普通的白衬衣,裤子却已换成时最时髦的牛仔裤,上半截裤管紧紧包着大腿,下半截越来越肥,盖住半个鞋面。
张松走进那个隔间,把江路推至墙角,不由分说地解开他的腰带,将牛仔裤往下拽。
“停!”
沈戈飞快地移开双手,心虚且避嫌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可他忘了自己身后是什么,硬邦邦地撞上隔间的墙壁,发出一声蠢笨的闷响。
他闹出不小的动静,把低着头暗自羞涩的凌笳乐都惊动了,在系腰带的当儿拨冗看他一眼,竟含了几分揶揄又娇羞的笑意。
沈戈直接给看愣了。
“沈戈,过来!”王序喊道。
沈戈如梦方醒,跑过去听导演讲戏。
“我之前跟你说过,在两人的性事上,张松是什么角色?”王序说起那些露骨的词汇时,从来不会觉得难为情。
沈戈赤红着脸:“引导……”
“所以他的动作应该是——”
沈戈是那种悟性极强的人,什么话和他说到一半,他就已经猜到下一半。
“主动、强势……”
王序满意地点头,“对嘛,粗鲁一点,把内裤一起拽下来,拽到底……”
他看见沈戈越发红得不像样的脸,顿了顿,嗤笑道:“至于嘛!里面又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就是,凌笳乐里面又不是光着的,他还穿了件“保护”呢。
结实紧绷的一小片布料护住裆部,用浅肉色的细绳拴着,从胯部两侧绕过去,在腰后系了个结实的死扣。
不过是件丁字裤而已,浅肉色的、紧绷的、用细绳连起来的丁字裤,被凌笳乐白嫩匀称的身体穿出要命的诱惑。
衬衣柔软地垂下来,正好挡住可能穿帮的细绳,王序亲自扛着摄像机躬在沈戈身后,从下而上的角度,照到两沿饱满匀称的大腿外侧。
只有沈戈能看到那最诱人最羞涩的部位。
他蹲跪在凌笳乐身前,单膝着地的姿势,鼻梁前一寸远就是那团可怜的、被结实的布料绷成一包小丘的部位。
这层“保护”明面上说是保护沈戈的——倘若换成另外两个心怀坦荡的男演员,若没有这一层保护,场面将十分为难,可他们是沈戈和凌笳乐。
沈戈真心替凌笳乐感到庆幸,若是没有这一层布料,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单手抱住凌笳乐的大腿,怀了私心,想尽量在镜头前替他遮挡,多一寸肉都不想给别人看。
他另一只手在脸前做了个“扶”的动作,低着头凑上前去,下意识张开嘴。
从被拽下裤子、暴露出双腿后就一直浑身僵硬的凌笳乐突然细微地呻吟一声,细微到连他们头顶的收音麦克风都不一定能抓住这动静,沈戈却听到了。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凌笳乐脸色潮红,两条秀丽的眉毛难耐地拢出一道褶,正低头看着自己,眼神里带了迷离。
沈戈被他这神色震撼了,几乎忘记还在表演中。
凌笳乐轻喘了一声,可能是在提醒他,抬起一只手将五指插进他寸长的头发中,像是抚摸、又像是痉挛般地在他头上摸了两下。
抱着凌笳乐大腿的那只手登时活了,掌心贴着他大腿后面那片滑溜溜的皮肤下抚摸,另一只手则握住他的胯,那手可真大,快将他半边胯都包起来了,四个指腹陷进他臀部开始隆起的软肉里。
沈戈低下头,眼睛盯着一处,前后动起来。
凌笳乐不敢再看了,仰起头软软地向后倚去,双手扒着身后的瓷砖。
藏在“保护”后面的部位蠢蠢欲动,挣不开紧绷的束缚,只在浅肉色的布料上透出一小片湿痕。
凌笳乐意识到什么,慌张地按住沈戈的脑袋不肯再让他动。
沈戈也很惊讶,天地良心,比起之前的失控,他这次真的分外收敛,并没有碰他的敏感部位,鼻尖也格外有分寸,一点都没有碰到他。
沈戈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凌笳乐难堪且害怕的神色。
电光火石之间,沈戈迅速有了决断。
他站起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凌笳乐牢牢护住,跳过一段表演,直接说出后面的台词:“这么敏感啊……射一次管几天的?三天?两天?还是明天就又想要了?”
他们都以为王序的镜头会一直跟着沈戈,所以凌笳乐羞耻地将脸埋在沈戈怀里。
然而王序的镜头其实是向下的,并向侧面转了三十度,凌笳乐那个青紫的膝盖处于镜头的焦点处,上下的皮肤则都是雪白。
那条雪白笔直的腿轻晃着,晃到沈戈的身侧,打了个弯,像是缠到沈戈的腿上。
脚腕上堆成一团的牛仔裤跟着动了动,露出藏在里面的纯白的内裤。
镜头以外传来凌笳乐用鼻音哼出的台词,“明天……明天就想见你,行吗?”
王序没有追究沈戈擅自改动的责任,很痛快地喊了收工。凌笳乐又不等沈戈了,自己大步往场外走,沈戈犹豫着,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走出几步,凌笳乐回头对紧跟着的小李说:“你跟他,去买纱窗。”他用手指着沈戈。
小李莫名其妙:“买什么纱窗?”
凌笳乐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就是咱们那个纱窗啊,另一半纱窗也坏了,你跟他一块去买,回来修。”说完就扭头走了,比之前步子更大。
小李纳闷地看向沈戈,“什么时候坏的啊,我都没发现。”
凌笳乐一路小跑着回了宿舍,“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从里面上了锁。
他坐在床上喘了会儿气,又起身“刷”“刷”两下拉上窗帘,屋里顿时暗下来,似乎也凉快了不少。
他蹬掉鞋子爬上自己的床,连扒带踹地将牛仔裤脱下来,一把抓起堆成一堆的夏凉被遮在身上,在被子底下把内裤也褪了下去。
他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很难为情,红着脸躺下来,两只手伸到背后,挺着身子去解腰后的那个死结。
这件“保护”是他自己穿的,穿的时候很怕拍摄途中会散开,所以系得很结实,这会儿解起来可就费劲了。
他挺着身子解了半天,腰都挺累了都没解开,下身越发着急,被那结实的布料禁锢得要发怒,顶起一支紧绷绷的小帐篷,嵌在臀缝里的那根细绳被拽进臀缝里,勒得他里面疼。
凌笳乐翻身坐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剪子,怎么找也找不到。
这会儿他就开始想沈戈了,如果沈戈在的话……
他浑身一凛,随即骂自己傻帽,站起身抓着胯部上方的细绳往下拽,左扭右扭,直接把这件倒霉“保护”脱了下来,然后蛇一样地钻回被子里。
只摸了两下就格外有感觉,浑身热乎乎地冒汗。
沈戈问他那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没有那个了,难怪那么不禁摸。
他进入状态,脑子里响起音乐,“I just want to make……love to you.”
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握住自己的胯骨,他的手小很多,拇指卡在前面,后面四个指头就够不了那么远,四根指头往后移的话,前面的大拇指就又够不到前面。
他开始不满足起来,两只手焦躁地乱摸。
“……笳笳?你锁门了?”
一身热汗变成冷汗,凌笳乐飞快地爬起来套上裤子,一边冲外面喊:“等着!”
一出声就险些破音了,声音哑得厉害。
门外的人还在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笳乐他一边系裤扣一边清嗓子,用极不耐烦的语气先发制人:“睡觉呢!让你去买纱窗,你又回来吵我!”
门外的人忙好声哄他:“那你再睡会儿?我去找沈哥?”
沈戈……凌笳乐掩盖“罪证”的手上顿了顿,随即将被子铺好,又打开窗户,直接用手指头在好好的纱窗上一捅,捅出一个大窟窿。
他给小李打开门,没好气地问道:“纱窗呢?”
“沈哥说他自己去买就行了,让我回来收拾屋子,他说咱屋太乱了。”
凌笳乐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地去了水房。
这里的自来水像是从地下抽出来的,很凉。
清凉的水流穿过他敏感的指缝,将他的每一个手指都温柔地包裹起来,温柔细密得让人心里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