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止步,结婚(1)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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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来没有那些时候比这样做时冷静理智,比处理有史以来任何一桩生意还要小心翼翼,谨慎得似如履薄冰,他比谁都清楚该如何拿捏这份伤害的尺寸,致让她爱他不得,又恨他不能,想眷恋他不敢,想离开他又割舍不下,既明白他的心意,亦了解他的坚持,一颗心绞结成对他欲罢难罢。

如果她是断桥边那枝骄傲的梅花,那么,他会把她彻底折下。

他想让她记忆深刻到,从此以后再不会想离开他半步。

当烟蒂在指间熄灭,终于,他忍不住问自己。

还要继续吗?

他从来没有试过做事半途而废,何况这次何止精心谋划几年,若在此时放弃,会不会功败垂成?

可是,还要继续吗?

她仍摇摆不定,但,他还要继续吗?

电梯里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那双从前始终含着无限自责和宽容,在那一刻终于浮上隔离之色的悲心瀚然的眼睛,在电梯门合上的后一瞬烫到了他的双眸,有一种被炽伤的感觉从眼底蔓延到心头。

关于孩,他清楚问过周世为,确认只是温柔信口胡扯,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每一次都谨慎地选择在她安全的日里,他不会让她在那种情况下怀上两个人的孩。

只是纵然他掌握得再好,也还是无法百分百避免意外情况的出现。

十有**的可能,她听到他和薄一心那番揶揄玩笑的说话了。

心口没来由地烦躁,一种直觉,一种他的敏锐融合了与她心连心的直觉,总觉得有些什么事会生,他一向了解她不比她自己少,他几乎可以断定她几种可能的行事方式,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收拾东西离开不知去哪里旅行,或是去找朱临路——

下午那种莫名的恐慌再一次迎胸袭上。

左手伸进口袋,袋中混着那串老房的门匙还有一串车匙。

在压制了这许多年后,有些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顺利出口,他不知道,一颗心第二度完全交付给同一个人,会否将来某日他依然重覆当年可怕的结果?只知道自己无法承受,在未知的什么时候她可能会再度离他而去。

这十年间,每每忆起这个名字这个人,心口都一丝丝钝钝地痛。

良久,当第三支烟在暗黑中熄灭,他告诉自己,后一次。

这将是后一次,他屈服于她会将人折磨至死的倔强性。

长吁口气,他往自己的车走去。

就这样吧。

如果倾他下半生也还留不住她,那么,就当作是他把当年残余的半条命,从此以后为她死尽了罢。

餐厅里,当占南弦的手机响过三遍时他的人仍没有回来。

连续响起的三遍铃声似三道夺命金牌,不知道对方是否真有什么急事,薄一心只好拿起桌上他的电话,一看来电的人是高访,她接通,“高访?南弦走开了。”

高访似有些困惑不解,还有些急切,“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稍等一下,我叫人去找他。”

“好,麻烦你让他尽打给我。”

薄一心扬手召人。

然而一众侍者在会所里谁也没有找到占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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