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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援是从鹏城机场走的,因为从香江到金陵的航班不如鹏城更方便,早上八点多起飞,十点半就抵达了金陵机场,他这一次过来没提前通知金陵这边的人,所以下了飞机后自然也没人来接他。
宋朝援没带什么行李,随身就一个小行李箱。出了机场,他打了辆车径直就去了金陵的住处。
当年在司特的时候,宋朝援就在金陵买了房子,这套房子一直维护的很好,每周都会有专人过来清扫,所以宋朝援根本不需要住酒店。
虽然很久没来住了,房子里的陈列和布局和宋朝援之前在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一切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把行李放下,宋朝援洗了把脸,然后就出了门。
临近中午了,宋朝援还没吃午饭呢,他想了想就朝着不远的三七八巷走了过去,他记得那边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私营小饭店,以前住在三七八巷应家老宅的时候,宋援朝可没少去。
可没想到了地方一看宋朝援傻眼了,记忆中熟悉的小店居然没了,不仅是小店没了,就连拐角处的整条街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片老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拆掉的,现在这里已经起了一幢大楼。
愣了愣,宋朝援无奈摇了摇头,这些年全国各地,尤其是大小城市因为城市建设的原因再加房地产的火热,拆迁已是一个很寻常的事了。别说宋朝援许久没来金陵了,就是在沪海也是一样,许多记忆中熟悉的老街如果几个月不去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再也找寻不到以前的痕迹了。
虽然这种情况前世经历过不少,可再一次经历宋朝援依旧心里有些感慨。城市化和现代化是社会的发展趋势,这些不是以个人所能改变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崭新的高楼取代了熟悉的街口,宋朝援不免得略有惆怅。
叹了口气,宋朝援四处看了看,最终朝着对街的一家面馆走去。这家面馆也不是老面馆,不知道什么时候新开的,更不知味道怎么样,不过来都来了,就在这里凑合吧。
草草吃了碗面,解决了肚子的问题,宋朝援离开面馆向三七八巷走去。
三七八巷的外面也变化不少,但里面基本还保持着原貌,进了巷子,宋朝援渐渐找到了曾经的回忆,踩着石格路朝前继续走,很快就到了应家老宅的位置。
应家老宅的外墙粉刷的焕然一新,就连那扇厚重的大门也重新修缮过了,而且还在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倒有些老谋子的电影里的那种味道。
巷子里,不少年轻人在这里游玩,有些年轻的女孩还跑到应家老宅门口拍照呢,这里似乎成了一个旅游景点,看来以后也会是所谓的“网红打卡点”。
宋朝援以前就住在这,在这里一住就是好几年,直到司特成立后宋朝援重新购置了房子后才从这里搬了出去。
宋援朝离开后,应安妮继续在这住了一段日子,等到应安妮和孙耀良结婚后,他们两人也从这里搬了出去,毕竟这个宅子虽然是应家老宅,应安妮也是应家的后人,不过真正的主人是应彩霞。
应彩霞常住香江,很少回金陵住,至于秦正国就更不用说了,他大多数时间都在香江,除了有时候去鹏城和沪海外,金陵这边根本就没来几回。所以这幢老宅一直空着,委托给了专业的公司打理维护。
抬头看着高高的围墙,宋朝援仿佛想到了当年住在这里的往日时光,一时间有些出神了。
就在这个时候,巷口那边走过来一个男子,手里提着个马夹袋,里面也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当他走过应家老宅门前的时候,目光下意识就扫到了站在那边凝思的宋朝援。
男子微微一愣,下意识停下脚步打量了下宋朝援,接着就向宋朝援这边走了两步,开口询问:“你……你是小宋吧?”
宋朝援闻声回头,当他的目光落到男子的身上时也是一愣,接着就露出了笑容。
“二叔?”
“哎呦!还真是小宋啊!我刚才就看着眼熟呢,没想真是你啊!”顾二叔高兴地说道,他可是好久没见着宋朝援了,算算也快五六年了吧?这时间过的还真快,一转眼就过去这么久了。
顾二叔是孙婆婆的小儿子,他的年龄和张建国差不多大,以前宋朝援住在这里的时候经常去孙婆婆那边吃饭,顾二叔一家和孙婆婆住在一起,双方熟悉的很。
当年宋朝援有时候工作忙,忙起来忘记了时间,顾二叔还会特意跑来应家老宅喊宋朝援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刚到,前面在巷子外吃了碗面,这不吃好过来溜达溜达,没想就碰上您了。”宋朝援笑呵呵地说道。
“二叔,您近来可好?”
“好好,我好着呢,我现在已经退休了,享受退休生活嘛。”顾二叔笑着回答道,接着就对宋朝援说:“走走走,去我那边坐,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你今天没事吧?呵呵,你小子口福不浅,瞧瞧这个,我刚买的烤鸭,晚上我们喝一杯?”
“行啊!听您的。”宋朝援笑着点头。
两人边说着话边从斜对面的孙家老宅走去,到了地方顾二叔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招呼着宋朝援进去。
进了里面,一切还和自己记忆中的差不多,还是熟悉的院子,还是熟悉的房子,就连院子里摆着的两把泛黄的竹椅还是原来的。
看着这一切,宋朝援心里不由得感慨起来,隐隐约约中仿佛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坐在那把竹椅上忙活着针线活,听到动静,孙婆婆抬头朝宋朝援望来,笑呵呵地和宋朝援打着招呼,手上的针线活却不停,拿着针的手时不时抬起在鬓角抹一下,继续做着她喜欢的东西。
时光一晃就二十年多了,但这个画面依旧深刻印在宋朝援的脑海中。凝神再一次望去,孙婆婆的身影却又不见,宋朝援心里不由得惆怅叹了声。
孙婆婆已经去世六年了,当年孙婆婆去世之前记忆力已经不行了,就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怎么认得出来,躺在病房里的老人一阵清醒一阵糊涂,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宋朝援记得那时候自己和林燕还有应彩霞她们特意去医院探望过孙婆婆,不知道为什么,当见到宋朝援他们的时候,孙婆婆居然变的很清醒,张口就喊出了宋朝援和应彩霞的名字,还笑呵呵地问他们饭吃了没有?
往事记忆犹新,但故人却已逝去,没多久孙婆婆就过世了,虽然以孙婆婆的年龄来说,她可以算得上喜丧,可一个熟悉慈祥的老人就这么去了,宋朝援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这几年,长辈过世的可不止孙婆婆一个人,在孙婆婆离世之前,周校长也走了。周校长自那次脑梗后一直卧床不起,虽然后续经过多次治疗,却没什么气色,熬了两年离开了人世。
宋朝援的师傅马讯现在的身子骨也不怎么好,这个倔强的老头去年小中风,虽然没有周校长脑梗那么严重,可因为那次小中风后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
宋朝援最在意的张家阿娘也老了不少,现在老人家的记忆力也不好了,行动也不利索,为了照顾老人家,宋朝援特意给老人安排了一个完整的医护团队平时看护。但就算这样,宋朝援自己心里也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哪怕他有再多的钱,有些事也是改变不了的。
前世的时候,宋朝援独来独往,因为父母的原因根本不和自己的亲戚联系。除去张家阿娘外,他几乎没什么走的近的长辈。而张家阿娘在前世的时候离开,那时候的宋朝援虽然悲伤,却还能接受,毕竟张家阿娘走的时候年龄也不小了。
可现在,经历了两世的宋朝援有了更多牵挂的人,而且再一次经历,无论从心境还是感受也和前世不一样。
收回目光,宋朝援问:“婶婶和孩子呢?都不在家?”
“你婶这个人你还不清楚?她哪里是闲得住的人呀。”顾二叔笑着说道:“她现在报了老年大学班,每天比上班还忙呢,什么写字呀,画画呀,还有跳老年舞什么的,一大早就出门,不到下午四点过绝对不会回来……你等会呀,我把东西先放好。”
说着,顾二叔让宋朝援在院子里坐会,他提着马夹袋进了屋。片刻后,他把买来的烤鸭放好了,然后又拿着茶杯、茶叶还有个热水瓶走了出来。
“来,尝尝我弄来的茶,从徽州弄来的新茶,不比龙井差。”笑呵呵地泡了茶,顾二叔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宋朝援,宋朝援道了声谢接过,看着玻璃杯里的绿茶赞了一句好茶,吹了吹后品了品,又点头表示同意。
“怎样,这个茶不错吧?”顾二叔略有得意道:“别看只是普通的炒青,但都是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好茶,我是看着从茶园里摘下来然后炒制的,要不是那边认识人,要搞可不容易呢。”
“的确是呀,二叔,茶有多么?等会送我二两怎么样?”宋朝援故意笑问。
顾二叔哈哈大笑,说别说二两了,给宋朝援半斤都没问题,他带回来不少,等会给他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