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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进屋前掉落的那枚钥匙,想起和兰登一道上楼梯时无意识的迅捷,想起菲奥娜对仲裁石的评论……这宝石还挂在我的脖子上,随着我体侧的抽痛波动不止。可能是它救了我的命,至少暂时如此。是的,如果菲奥娜的论点是正确的,那就是它。当杀手偷袭时,可能是它给了我额外的时间,让我转身,让我挥起手臂。可能是它,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将我突然传送到这里。但是只要我还能有未来的话,这些事就不妨日后再想。而现在,宝石必须摘下来——以防菲奥娜对它的忧虑也是真的——而且我必须行动起来。
我掖好第二个枕套,扶住床板,试着站起身。不好!眩晕,更疼。我慢慢伏身趴向地板,生怕在这过程中昏厥。我做到了。休息片刻,我开始移动,慢慢地爬。
我记得前门被钉死了。好吧,那就从后门出去。
我爬出卧室,停下来,靠在门框上休息片刻,从脖子上摘下仲裁石,缠在手腕上。我必须暂时把它存放在某个地方,书房里的保险柜离我的既定路线太远。另外,我相信自己肯定会留下一行血迹。任何发现并沿着它探查的人,可能都有足够的好奇心去检查并找到这个小玩意。而且我没有时间和精力……
我爬出去,转弯,直行。我不得不竭尽全力才能直起身打开后门。在这之前没有休息一下,是我的失误。
再度恢复意识时,我躺在门坎上。夜幕低沉,浓云漫天。一股悲风搅起庭院上的树枝,我能感到摊开的手背上沾了几滴水珠。
我翻过身,爬出房子。积雪约两英寸深,冰冷的空气帮我保持着清醒。在几近痛苦的感觉中,我意识到从卧室爬出来的这一路上头脑有多迷糊。刚才我随时都可能死去。
我马上朝着房子的远角爬去,只在找到堆肥时稍微偏离了既定路线。我把宝石扔进去,又将弄松的枯叶重新堆好,用雪盖住,继续向前爬。
我转过拐角,不再受凛冽寒风的侵扰,开始沿着一条略微倾斜的坡道向下爬。我来到房子前面,休息片刻。一辆车正好驶过,我能看到它摇曳的尾灯。这是视线范围内唯一的车辆。
我再次开始移动。冰晶扑面而来,我的膝盖被雪水浸湿,冷得发烫。房前是个斜坡,开始很缓,接着便向公路急降。在右侧一百码左右有个凹地,通常驾车人在那儿都要踩一脚刹车。无论谁从那个方向开过来,我都可以在车前灯的光线中多出现一会儿。当事态变得严峻时,头脑总会寻找这种微不足道的慰藉,就像精神上的阿司匹林。经过三次休息,我终于来到路边,爬上一块刻有我住宅号码的大石。我坐在上面,背靠着冰冷的路基,拉出第二个枕套,垂放在膝盖上。
我等待着。我知道自己精神恍惚,相信自己在意识边缘进进出出了好几次。一旦清醒过来,我就试图理清头绪,根据刚刚发生的每件事来估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便找到更多的安全保障。但刚才的路程显然已经让我精疲力竭,想要让思维超越本能反应的层次实在太难。遥远的灵光闪过,我想起主牌还在身上。我可以联络在安珀的某个人,让他把我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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