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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叶书妤一口拒绝:“我查看过那边的水源地,他地下通着泉水。那么大的湖泊,若是药下的少了,不起作用,下的多了,会直接污染水源,到时候不用说老君山里这些和人,就连周边依靠着老君山水源吃水的人家都会有所影响。上吐下泻有中毒症状都是轻的,重则丧命。”
香雪不料后果这么严重,乖乖地闭嘴不语。
叶书妤疲倦地很,即便如此还是强撑着依着记忆中的样子推演出她没到过的楼层的平面图,几张图纸画完她才去休息。
刚刚入夜,程云过来敲门。
叶书妤翻身而起,拿起一身男装飞快穿上。
香雪给她把头发梳好了才把人放进来。
程云站在堂屋低着头没敢往寝室方向看:“娘娘,要出发了。”
叶书妤点头:“梧桐山那边安排好了?”
程云道:“安排好了。看这边信号,信号一起那边就炸山。”
叶书妤重新检查过身上携带的药物,几管炸药她直接别在后腰上,用上衣盖住。
香雪要跟着去:“您自己去不安全。”
“你不会功夫去了反而是拖累,你站在这边照顾好后方就好。”叶书妤本没打算带着香雪过去,说话决绝。
香雪本要坚持,可想起来来的时候瞧见老君山那大雪封山的场景便不再坚持:“是。”
一行人再度前往老君山,这次进入客栈后,叶书妤没跟着下去留在了客栈里,她正打算出门从外面进入老君山上方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声。
叶书妤当即退到内室关上房门熄灭蜡烛躲在柜子后面,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顾晞朝大踏步进入正堂,亲卫当即点燃蜡烛,他看眼烧了半截的蜡烛问:“有人来过?”
客栈掌柜躬身道:“回王爷话,这几日物资转运,有时候他们来不及回去就会歇在这边。”
顾晞朝点点头,张开手示意手下给自己宽衣:“打热水来。我今晚就歇在这边。”
掌柜领命下去。
亲卫不解:“王爷,您不是一直都怕陛下派人过来,所以才急匆匆地过来令人转移,今日怎么不下去了?”
顾晞朝揉揉僵硬的脖子:“太累了。就先休息一晚,一会儿你也许歇着吧。”
“是。”亲卫应声,热水来了之后伺候着顾晞朝先行洗漱后退出去往西厢房走去。
叶书妤就躲在西厢房的衣柜后面,听到脚步声过来,她在黑暗中看了眼室内,当即就地一滚,滑到床下屏息躺在地上。
亲卫推门而入,翻身关上门就踢掉了脚上鞋子,一股难以言喻地味道瞬间扑鼻而来,熏得叶书妤险些背过气去,她捂住口鼻,听着他不仅仅没睡,反而挪开屋子里的桌子呼呼哈哈地赤脚开始打拳。
叶书妤几次摸出迷药想要把他给晕倒,总是没有机会,眼睁睁看着眼前脏兮兮的脚丫子来回飞舞翻腾,打完两套拳法,他又跑到院子里哗啦啦冲一桶冷水洗澡,最后才抓着衣服在身上胡乱一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叶书妤轻轻吐出一口气,拿出瓷瓶倒在尾指指甲上,悄悄探出手指往上一弹,粉末在半空中悄无声息地散开,没多久,呼噜声没有了,床上的人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叶书妤从床下出来捏着鼻子看着地上的鞋,一忍再忍没把这鞋子给扔出去,她站在窗口看向堂屋方向。
顾晞朝说是累了也还没睡,他拿着一卷书坐在火盆旁不知在等谁。
叶书妤躲在窗口角落里,脚都站麻了都没看到堂屋那边熄灯,他不走,自己要怎么办?
今晚是关键时刻,成不成就在此一举,若是里面打起来,自己却没去接应程云等人都要折在里面。
正当叶书妤不耐烦想要冒险用药把顾晞朝撂倒的时候,她听到一声细微的“哒”声,声音极轻,若不是在头顶响起,她几乎要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