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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傅霆琛从不瞒着叶书妤,她也在那些暗探首领过来之前先行离开。
殷铭也把吴旭泽跟四丫两人平安带过来。
大殿内熏着香,即便如此,叶书妤还是闻到一股澹澹的血腥味,她眸光一凌看向殷铭:“受伤了?”
殷铭不怎么在意地看看衣摆上沾染的一些血迹,道:“没受伤,是刺客的血迹。是臣疏忽大意,没料到对方在京城居然也敢动手。”
叶书妤相信殷铭的能力,她也没多问,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吴旭泽与四丫二人。
吴旭泽有功名在身,又经历这么多事儿,已然锻炼出来,站在那边不卑不亢,倒也有几分风骨。
四丫却有些胆怯地瑟缩在吴旭泽身后,显然被吓到了。
叶书妤让满屋子伺候的人都下去,对四丫招招手:“别怕,这是在宫里没人会害你了。过来让我瞧瞧。”
四丫怯生生地抬眸看眼吴旭泽,见他点头才大着胆子往前挪两步,离得远远地笨手笨脚地跪下见礼:“民,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叶书妤见状让人扶她起来把人拉到跟前,习惯性去抓对方手腕。
四丫直接瑟缩一下,有些怕地转头看向吴旭泽:“吴公子……”
小凝笑道:“别怕,娘娘在帮你把脉。”
吴旭泽有些紧张地上前一步:“娘娘,四丫没出过梧桐山范围,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叶书妤松开四丫的手腕,笑道:“我原本是大夫,这是习惯给人把脉了,你别怕。”
叶书妤虽眉目清冷,却很是平易近人,这跟四丫想象中高高在上威仪无比的皇后娘娘不一样,她很快放松下来,又好奇地看看自己手腕再看看一身华贵衣裳的皇后:“娘……娘娘还是大夫?”
叶书妤点头:“出嫁前我学过医,医者仁心,我习惯了见人就把脉。你的身体很好啊,这一路颠沛流离除了有些受惊之外,倒也康健。”
皇后娘娘太过平易近人,还给自己把脉看诊,四丫一下子就不怕了,她怯生生地说:“我,我自小跟着爹爹在山上打猎,身子自然强壮一些。”
叶书妤就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那跟我说说你爹爹可好?”
说起熟悉的人,四丫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细数跟爹爹打猎时候的快乐时光,叶书妤不时引导她的话,渐渐地,四丫把她父亲是如何发现的屯兵之处,屯兵的地方又在哪里,又是如何搜集的证据又是如何被人给发现了……
四丫说着嚎啕大哭:“娘娘,你要,你要给民女做主啊!爹爹死的好冤!”
叶书妤重重点头:“这是自然,我跟陛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四丫哭得喘不过来气,她这一路担惊受怕,进宫的时候还在害怕,觉得这皇帝皇后是不是会护着那些兵,爹爹说那些兵是县太爷囤的私兵,可吴家哥哥却说这些兵另有来头搞不好是摄政王囤的兵力。
摄政王那是比皇帝还大的官吧?
皇帝都不管事儿的,万一皇帝压不住摄政王那可怎么办啊?
四丫越想越怕哭得几乎背过气儿去,抓着吴旭泽的衣袖直打嗝:“吴,吴哥……嗝……到底,摄政……王大,还,还是,陛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