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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遇上叶书妤，他也许还需要再蛰伏两年才能收拢顾晞朝跟叶韬手中的势力，才能想办法与他们抗衡。
傅霆琛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皇后，幸好有你。”
叶书妤抬眸看着他，莞尔一笑：“你这是做什么？”
“有感而发。”傅霆琛看着远处乌泱泱的人头，这都是京畿一带的学子：“这些学子中，未来至少也会有十人考中进士，余下的举人散到各地，开办书塾，教授孩子们读书，又为我大周培养无数人才。他们都是大周的希望。”
叶书妤颔首：“只不过素来书塾难办，家里有钱的都请先生去家里设私塾，没钱的送去学堂，自然也是要知名的大儒才可。若是一个举人想自己开书塾，花费也不小，陛下要支持吗？”
一想起来花费，想起来银子，傅霆琛牙花子疼：“刚刚办了启蒙学堂，清理各地科举舞弊又花去一些银子，孙家坳，永义县之事派军镇压，更是抛费颇多。支持举人开学堂……这个……”
叶书妤掩口而笑，水眸熠熠发光：“陛下，此事自然还有旁的解决方法。县学的书库素日里也没有多少人去看，只要开放书库，让举子可以进去抄书，所抄的书可以自行带走，这样就够了日常所需。另外还需想法子改进造纸之法。”
“造纸如何改进？”傅霆琛叹气：“工部这些年也一直在想法子改进造纸之术，只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叶书妤记得师傅说过造纸有个极其简单的法子，所造的纸张比较低等劣质，但是会比草纸好上许多，若是能够降低造纸的成本，书籍的价格自然也就会下来了。
造之不易，造成书籍价高无非两个原因，一是版少，凋刻一版耗费的人力物力难以想象。二这是纸张价格高昂，两者相加造成了书籍的价格居高不下，读得起书的人少之又少。
叶书妤沉吟着道：“我回去查一查古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造纸之法可以改进。”
傅霆琛却是想起一事：“你那个女医馆的学堂有个什么板？用石灰写字可以擦去，倒是省去不少纸张，若是启蒙学堂用这样的板子给先生与学生用，可以省去不少。”
叶书妤是真的忘记了这个，一拍手笑道：“是啊，我倒是把这个忘了，可以让人去做。那个叫黑板，工部那边有制作的法子，让人去做就好。简单耗费也少，最重要是可以重复使用，比纸张倒是便宜不少。”
傅霆琛看向雷炎，后者躬身连忙下去找国子监祭酒与工部的人，让两方去沟通所需数目多少，写上折子送过来陛下好让户部拨钱。
傅霆琛一把抱住叶书妤哈哈大笑：“皇后果然是我的福星，是我大周之福！”
叶书妤脸颊微红，轻轻推他：“陛下，好多人看着呢。”
傅霆琛可不在意这个，可他忘记了，这皇城周围酒楼茶馆可不少，虽然不敢盖的比皇城高，可二楼三楼雅间眺望皇城还可以看到角楼上的帝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