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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卫听着这两人的话攥紧棍子忍不住对视一眼，要不是皇后娘娘要问话，他们没敢下重手，真该打死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叶书妤记下梨花村狄三娘，顺着他们的话又问：“你们村子的婆娘都是买来的？”
“是啊。”孙狗蛋疼得呲牙咧嘴：“嘶！疼！我们村子都娶不到婆娘，不买怎么办？那大户人家还买下人呢，我们就不能买婆娘？”
叶书妤冷冷看着他：“那你知道大户人家若是随意打骂下人也是要被问罪的吗？”
孙狗蛋瞪眼：“怎么会！镇上的张屠夫买来的小丫头就被他婆娘活生生打死了，谁管过了？我们自己的婆娘怎么就不能打了？”
叶书妤攥着笔恨不得把这笔戳到孙狗蛋的脑袋里，看看他这种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孙铁蛋缓过气儿，费力抬头笑呵呵道：“皇后娘娘，这大户人家都要脸面，所以不能随意打骂下人，我们庄户人家，娶媳妇就是生孩子干活的，不能生孩子不让睡又不好好干活就只能打不是吗？不然我们花钱买他们干嘛？”
叶书妤冷冷瞧着他们，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傅霆琛安抚地握着她的手，看向孙狗蛋：“孙家坳买了媳妇的都有谁家。”
“都买了。”孙狗蛋撇嘴：“我娘就是买来的。我奶也是买来的，我们祖祖辈辈的女人都是买来的。”
傅霆琛蹙眉：“为何都是买来的？从外面娶不到媳妇你们村子里也娶不到媳妇？民间两户人家换亲的事情也常见，你们孙家坳就没有过？”
孙铁蛋呵呵地笑：“哪里有女子？我们家家户户生的都是男娃娃，只有生男娃娃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叶书妤冷飕飕地道：“他刚说了，生了女娃娃就卖了，整个村子都是男的，家里哪里有姐妹给他们换亲？”
傅霆琛只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女娃娃都卖了？”
“扔到山里喂狼的也有。”孙狗蛋不怎么在意：“女娃娃能干吗？又不能打架，又不能干活，还要吃口粮，嫁出去还需要嫁妆，养大了都是别人家的，倒贴啊，谁愿意养？生了就扔了。卖也卖不了多少钱。”
“卡察！”
叶书妤捏着断笔冷笑：“女娃娃都扔了，嫌弃养着费钱，儿子长大了没有媳妇，还要花钱去买，十两银子，不够你养大一个女娃娃？自作自受简直活该！”
“女娃娃能干吗？养大了可不止十两银子！”孙狗蛋不服气：“吃喝拉撒都得管着他们，又不能下地干活，男娃娃七岁就能下地了，生下来还能有口分田，女娃娃有啥？啥也没有，还要吃白饭！”
“女孩子能干的事情多了！”傅霆琛冷斥，不说旁人，皇家儿女生来身上就带着责任，历代皇室公主不是嫁给众臣之子就是去和亲，能够跟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的少之又少。
而历代皇帝的婚姻也是一场角逐，说句冷情的话，若叶书妤不是左相千金，他要娶也会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