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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妤盯着她,澄澈清亮的眸子彷若能够洞彻世间一切污秽,直把苏晚晚看得心虚地不敢跟她对视,才慢悠悠开口:“你怕?我倒是看不出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怕的。承乾殿都敢闯,日后还有什么不敢的?苏晚晚,我劝你安分一点,不然的话……”
她眼眸一横,杀机毕露:“不知道你家人有没有告诉过你,这宫里要谨言慎行,不仅仅宫规更是保命的法则?你如今这样,我让你死在宫里,你家人也不能说什么,更不能找陛下要一个说法。”
苏晚晚脸色骤然一白,梗着脖子干笑道:“叶,姐姐,你别吓我……”
叶书妤冷笑一声转身便走:“吓不吓你,暂且看你表现,记住了,不看不听不说。”
叶书妤冷冷清清的声音随风远去,苏晚晚呆愣原地好半晌,愤愤跺脚:“她以为她是谁啊!真讨厌!”
叶书妤夜半被皇帝传召的消息很快传到礼亲王妃耳朵里,她又惊又怒:“这还没册封呢,如此荒淫无惮成何体统!来人!去承乾殿!”
叶书妤到的时候傅霆琛刚刚喝了药,院正斟酌着如果叶书妤过不来自己要如何下针。
药浴的针法院正到现在还不敢下,但是现在的针灸他倒是有几分把握。
叶书妤推门而入就看眼院正正准备下针,接过看到她进来,他又犹豫不定下来。
叶书妤走近看看他按下的穴位,点头:“没问题,下针吧。”
院正一喜当即落针,还问叶书妤:“这样?”
“对,再入一分,轻轻捻一下。”叶书妤指点院正,又让李卫看仔细:“你针灸方面还是需要练。”
傅霆琛爬在枕头上斜眼看叶书妤:“你怎么去储秀宫住了?”
叶书妤也没接针自己来的意思,一边看着院正下针一边回他:“终究是秀女,按规矩是要住在那边的,不过有些不方便罢了。”
“没什么不便,我传你便是。”傅霆琛不觉得除了远还有什么不便的,整个皇宫都是他的,除了有些眼线之外,他要见一个人又有什么难的?
叶书妤也没多想,储秀宫人多眼杂,她可以给一个人用安神香却不能给所有人都用上,傅霆琛传召她倒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院正看看叶书妤又看看傅霆琛,有些话想说又不好开口,遂闭上嘴专心行针,另外两人更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的,一个太监,一个医痴谁也想不到旁的去。
院正下完针,叶书妤上手检查捻动数下看着傅霆琛陷入沉睡便带着院正李卫两人走到一旁研究今日的用药,忽听外面有人高声通传:“礼亲王妃到!”
礼亲王妃?
叶书妤扭头看向雷炎:“礼亲王妃怎么会来?”
雷炎摇头,迟疑着要不要叫醒傅霆琛。
院正便道:“我们要不要出去?”
出去或者让她进来都会让傅霆琛在医治的事情被发现。
叶书妤能够震慑住太医院的太医不让他们出去乱说,可震慑不住礼亲王妃,她想了想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雷炎闻言连忙跟在叶书妤身后出去,并小心翼翼关上房门。
叶书妤出门正迎上礼亲王妃,三两步上前见礼:“见过礼亲王妃。”
礼亲王妃一改往日的和善,拧眉挑剔地打量叶书妤:“大半夜你一个未嫁的闺阁女子为何会在陛下寝殿?”
“陛下传召小女子一起下棋。”叶书妤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她不叫起,便稳稳地半蹲见礼,身形都不带晃动的。
礼亲王妃垂眸看着叶书妤,抬手让人搬来椅子就这么坐下:“我今日要见陛下,你进去替我通传。”
叶书妤身形不动,半垂着眼皮看着礼亲王妃的脚尖,冷冷清清的声音带着拒人千里的澹漠:“陛下刚刚歇下了,礼亲王妃请回。”
礼亲王妃大怒,一个黄毛丫头,还敢假传圣旨了!她沉声喝问:“歇下了?让我走?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自然是陛下的意思。”叶书妤纹风不动。
礼亲王妃可不信,她看向站在礼亲王妃身后的雷炎:“去通禀陛下,就说老身过来给陛下问安。”
礼亲王是当今皇族族长,他们两口子在族中一向有威望,先帝都礼让三分,雷炎自然也有些发憷,只躬身不说话。
叶书妤瞧眼雷炎,抬眸看向礼亲王妃:“王妃有气冲我来便是,难为雷公公做什么?他也不过听令行事。”
“哼!”礼亲王妃冷哼一声:“你倒是伶牙俐齿!这是宫里!你在外行为不端不检点,倒是来宫里兴风作浪!”
叶书妤定定看着礼亲王妃,眸光清澈无畏:“我自身立得正,不在意他人怎么想。至于说兴风作浪,只要旁人不惹我,我也不愿意出手。”
“口气倒不小!来人把叶书妤给我拿下!”礼亲王妃冷斥一声,却迟迟没人出现,她愕然转头四看,只有自己身边两个老嬷嬷往前一步,身后四个宫女却是纹风不动。
两个老嬷嬷也被承乾殿的宫女给拦了下来,礼亲王妃暴怒:“大胆!我的人也敢拦!”
叶书妤缓缓起身,垂眸看着端坐的礼亲王妃,纤瘦的身体在黑夜中身姿挺拔,漂亮的脸蛋笼罩着一层寒意,不怒自威:“王妃贵为陛下叔祖母自然得我们尊敬,可是这是宫里,宫里陛下最大,只有陛下指挥地动宫里的禁卫军,王妃被陛下请来是主持选秀,而不是来帮着陛下管理宫规的。王妃若是不清楚自己的任务,我可以禀明陛下换一个人来管。”
礼亲王妃瞪大眼,她出自名门自小被人捧在掌心里长大,嫁的又是礼亲王府,过门就是世子妃,没几年老王爷过世,丈夫顺理成章成为礼亲王兼任皇族族长,她这个礼亲王妃兼族长夫人自然也是连当时的皇帝皇后都会礼让三分的人。
可以说从她呱呱落地起就没人敢跟她说过重话!
这个叶书妤!好大的胆子!
礼亲王妃一拍椅子扶手:“你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