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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怎么有棵小草?我洗完脸突然发现。
小小的软软的两片嫩叶藏在发间,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从哪蹭上的呢?Coco,是不是你又调皮了?”
Coco是我养的小狗,一个两岁大的温柔可爱萨摩妹妹,她最喜欢嗅我的头发,喜欢把一堆东西堆在我的头发上,小草大概是从培养皿里扒拉出来的吧!
前两天刚买了一包花种,昨天泡在自制营养液中希望它们能尽快发芽,没想到刚发出芽就被coco弄到了我头上,小幼苗从小就比别的苗苗经历丰富呐!
Coco缩在我脚边呜咽一声,两只爪子捂住了脸,拒绝与我对视。
“小co不乖哦,别狡辩啦,哥哥不会惩罚你的!”我拉下她的爪子,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coco不只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家人。
“谢谢小co,哥哥很喜欢你送的饰品,但是去上班不能带着哦~”我捏捏coco的爪子,站起来把花苗从头上取下来。
“嘶~好疼!”
不照镜子就会薅到头发吗?真令人头秃。
我对着镜子仔细分开头发和花苗,捏住它细弱的茎,等会,花苗是长在头皮上的!
我清晰地看到花苗和我的头皮无缝连接,花苗下的头皮明显红了一块。
这一发现让我头皮发麻,镜子里映出自己惊恐的脸,“坏了,我不会成冬虫夏草了吧?”
Coco趴在地上再次呜咽一声,我低下头,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不会太好看。
“小co,如果我是株植物,你还会爱我吗?”
Coco那个小没良心的扭头就走,停在客厅餐桌前不动了。
“好吧好吧,就算我是株植物也会好好养你的!”我无奈地走过去把coco抱上餐椅,一家人吃饭就要坐在一起,这是我们家的传统。
只好戴条发带让头发竖起来遮一下了,好在公司对员工着装没要求,自己偶尔也会打扮地嘻哈,这样不突兀。
或许有天每个人头上都会长花苗呢?我不合时宜地想。
不同的性格头上开出不同的花,走在路上玫瑰牡丹丁香百合争奇斗艳,开桂花桃花樱花的人还得先长棵树,脑子里装一堆黄色废料的人可能会开出石楠花,完败别的花种,到时候就能根据每个人头上的花猜测他的性格,相亲能省很多事。
嘛,要是遇到头顶菊花的人,不知是天性淡泊,还是别的......
头顶百合花的人也是同理......
“小co~哥哥去上班了,跟哥哥说再见~”
Coco蹭了蹭我的裤脚,回到她的窝里趴着。
我有点苦恼,最近coco都不冲我摇尾巴了,难道她不爱我了吗?说好的狗狗最忠诚呢?
我放弃了揣测萨摩妹妹,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公寓离公司很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是的,就隔一条马路,当时选择这栋公寓就是看中这一点,通勤时间短省下更多时间陪coco,虽然房租高,但狗奴都能理解我的!
赶上最后两分钟打完卡,我坐到自己工位前,新来的实习生已经帮我泡好了咖啡,实习生叫小苏,是个身材匀称长相白净的小男孩,刚来公司那会儿啥都不懂,我带了他一段时间,现在工作有模有样,估计下个月就能转正。
“张哥,早上好!”小苏见我到了公司过来打招呼,露出羞涩腼腆的笑,我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当年也是新鲜水嫩的小朋友,怎么一眨眼就老了呢?
“小苏,你已经是个合格的员工了,不用每天帮我准备咖啡。”我揉揉额角对他说道,我俩都知道他做这些是出于对我的感激,但在别人看来,妥妥的职场霸凌,这名头谁能担得起?
小苏笑了笑,说:“张哥今天的发带很酷!”
我心中一个激灵,忙对着电脑显示屏整了整发带,保证头发能遮住花苗,生怕被他发现端倪,“你喜欢的话我发你链接,现在该工作了,省得领导看见咱俩闲聊又训人。”
小苏嘿嘿一笑,回到自己的工位,我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让花苗就这样长着不是个办法!
不能去医院!
现在的人研究基因工程快到疯魔的地步了,别的不说,自己供职公司就是个研究基因工程的地方,虽然迄今都没研究出什么成果,也没提出有意义的研究课题,但几乎每个人都会依据脑洞捣鼓点啥。
如果去了医院,等着头上长草的自己的路,大概只有被解剖研究这一条了吧!
不如买瓶除草剂?我脑中冒出这个念头,随即被自己否决了,除草剂这东西,不管植物还是动物,对上它都是死路一条啊喂!
突然有只手出现在我眼中,根据手腕上的手表判断——糟,走神被领导抓住了!
“这都几点了电脑还没开,坐着发呆能研究出什么来?”
领导是个刚四十的男人,正处在精力减退事业高不成低不就的人生焦虑期,尤其见不得人摸鱼耍滑带薪拉屎,只要被揪到,没有合理解释就会扣钱。
短短一秒在我感知中被无限拉长,在这一秒钟我脑中翻腾着无数种措辞,最后我定了定神说道:“领导,我家煤气灶烧着水好像忘关了!”
领导的脸瞬间绿了,我的心荡漾了起来,这次又完美躲过了!
“还坐着干嘛,回家关气去啊!”领导吼道。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被领导吼是那样的惬意!颠颠下了楼。
刚才有个想法在脑中成型——如果我不是唯一一个头上长草的,是不是不用遮掩了?
是的,我决定把家里的花种拿来,没道理花苗只在我头上长而不在他们头上长!
我回到家,培养皿中的细小花种像一粒粒尘土样静静地沉积在培养液里,无一颗发芽。
泡进去前好像没这么小,我觉得有些异样,随后摇摇头便把异样抛在脑后。
管它呢,能发芽就行!我把花种沥出来,用纸巾吸干多余水分,装在小瓶里带去公司。
公司在28楼,现在外面吹东风,我打开向南的窗户把花种撒出去一部分。
“张哥,你也来吹风呀!”小苏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
“嗯,吹吹风,顺便让花种呼吸下新鲜空气。”我冷静地对他展示自己手里的小瓶,里面还有一点花种,这些细细小小的种子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有人认为它们会在人身上扎根,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亮出来。
“噗,张哥还真是......有诗意。”小苏说道。
他总是这样接我的话茬,要不是知道他有个谈了多年感情很好的女朋友,我都觉得他对我有意思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回到自己工位,这是我带他那会经常做的鼓励动作,用这种方式把花种送到他的头上不会引起怀疑。
一指甲盖的花种不知有几粒,也不知道他回家的路上能播撒出去多少,嘛,只要做好该做的,剩下的就交给运气吧!
回到工位我像是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冥冥中感觉这个主意一定成,今日份工作做得格外顺利。
早上被一阵闹钟吵醒。
“五点了......”我艰难地起床,今天要出去晨跑,看看有没有人头上长出花苗。
路上几乎没人,我心中忐忑,大家都不晨跑还是头上长了花苗不敢出来?
揣着这样复杂的心思,无心在外逗留,回到家里草草冲了个澡,吃过早餐和coco玩闹一会便戴上帽子出了门。
花苗比昨天长高了一厘米左右,头发快要遮不住了。
这次出门我留心了路人,许是自己带了滤镜,往日见惯了的双眉紧锁行色匆匆的路人在我眼中有了别样感觉,而且路上戴帽子的人好像多了些,或许,成了?
到了公司,小苏依然为我准备好了咖啡,他头发和往常一样乱糟糟顶在头上,即没戴发带也没戴帽子,我的心沉了下来——他头上的种子是自己亲手撒的,若是他头上都长不出,别人头上能有多大几率长出来呢?
干脆豁出去到医院检查下好了,说不定就是一粒种子恰巧在毛囊呢!有个高中同学当了医生,看在当年让他抄自己作业的情分上,他肯定不会把自己解剖......吧或许。
妈的,就他当年那不靠谱的样,很难让人信任啊!
今天回家的心情格外沉重,感觉所有快乐都消失了,只有coco能带给自己一丝丝安慰。
“第三天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叹气,小花苗越长越高,现在已经有了四片叶子,绿莹莹地可好看了,或许应该以自己的身高为水平面每天给小花苗量**高,就像带儿子一样。
我扣上帽子,突然觉得小花苗在里面憋得慌,也不知道这感觉是哪来的,自己好像和小花苗感觉共通,也感到一阵气闷。
“小co,你说我一大老爷们在头上别花花绿绿的小卡子是不是过分了点?”
Coco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好吧,你也觉得不忍直视对不对!小花苗忍一忍,大不了今天不戴棒球帽就是了。”
我换下了身上穿的卫衣运动服,挑了套休闲的亚麻西装,配上渔夫帽,小花苗这下满意了。
“哪来的这么诡异的既视感!”我拨弄着小花苗吐槽道,说来也怪,自从小花苗从头上安了家,自己皮肤气质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