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谁稀罕跟你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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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念一句话,噎的男人火冒三丈,他指着姚念的鼻子就骂了起来,“你这个死女人,你说什么呢你?你也配当我娘?”

他说完,姚念便抬高声音压了他一头,“原来你不蠢,我又不是你娘还得管你吃管你喝,咋的你是中风了还是偏瘫了,还是四肢萎缩小儿脑瘫了?你不能自已找东西吃?”

“还我是领头的,我把你们平安的带到沭州还不行?”姚念冷冷一笑,“要不然我在帮你娶个媳妇,给你抢个孩子,再给你往坑一埋让你死得其所?”

男人被怼的面红耳赤,张着嘴巴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手指颤抖的指着姚念说不出话来。

姚念冷哼一声,睥睨的扫了他们一眼,“谁还有话要说,谁还觉得不公平?”

此刻人群中大伙都面面相觑,没人再敢说什么,姚念说的对,羊是她买的,她想吃就吃,想给谁就给谁,想不给谁就不给谁。

但还是有些人心里不公平,凭什么前面的人都吃到了,他们后面的就吃不到了?

谁不是千里迢迢跋涉过来的?谁不是饿的饥肠辘辘。

有人实在没忍住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像是十分委屈的模样,“我们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们真的饿,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前面的人都分着了,我们后面这些一滴都没沾上,实在…”

他的话没说完,但姚念也明白他的意思,勾唇笑了笑,“觉得委屈,觉得不公平了是吧?”

那人摸不清她的态度,半响才硬着头皮肯定。

姚念呵笑一声,声音分出喜怒来,“我正好要说这件事。”

“欧阳晋,拿纸笔。”她对欧阳晋说。

欧阳晋没问她要干什么,连忙去拿,不一会便跑了回来。

“喏。”他递过来。

姚念没接,视线扫了一眼人群,缓缓道,“刚才吃过羊肉的全部给我过来登记,一碗羊肉一两银子,有钱的给我掏钱,没钱的就给我打欠条,干活抵债,欧阳晋,挨个记好了。”

她说完,人群瞬间就议论了起来,各种不满和唏嘘声络绎不绝,大家看着姚念的目光,也变得仇视。

“你凭什么找我们要钱?这东西是你自己愿意给我们吃的!”

“就是,还一碗羊肉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他们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姚念,她拔高了音调继续道,“你们不是觉得不公平吗?我也不是做慈善的,这样多公平?谁吃谁花钱,干活抵债。”

没等他们反驳的声音出口,姚念抢先道,“谁若是不愿意,两个办法,要不羊肉连汤带肉给我完整的吐出来,要不然现在就给我滚,这辈子别想沾这块地盘!”

都吃进肚子里了哪还能吐出来,她这不是为难人吗?

“你凭什么让我们滚出去?这块地我们还花钱了呢!”一道声音开口。

姚念冷冽的目光射过去,开口的正是那个说姚念偷吃的男人。

“欧阳晋!”

“到!”欧阳晋下意识的挺直身子。

“把那个男的给我抓过来!”

姚念一说,那个男人就想跑,还没动,后脖颈的衣领就被人拽着提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杀人是犯法的,我要去府衙告你们!”他挣扎着大喊。

陈迁面无表情的提着他将他摔在了姚念的面前。

对上姚念冷若冰霜的目光,男人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既然你说这块地你拿了钱,那我也不好说什么,欧阳晋,将前几天记的册子拿出来,看看这个人出了多少钱!”

欧阳晋去拿册子,陈迁的剑刃一下子贴上了男人的脖颈,“叫什么名字?”

男人直接吓尿了,哆哆嗦嗦的说,“孙二狗。”

“孙二狗,五个铜板。”欧阳晋翻着册子走了过来,看到他出了五个铜板,讥讽道,“才出五个铜板你还好意思嚷嚷,我要是你我都头插地里没脸见人!”

“五个铜板。”姚念蹲下身来,看着他嘴角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油,笑了笑,“吃我一碗羊肉一两银子,扣你五个铜板,你还欠我九百九十五个铜板,也就是九百九五文钱,欧阳晋,记好,他欠我九百九五文钱!”

“什么?”男人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不就多说了两句话吗?怎么就欠了那么多银子了?

看她想辩驳,姚念又继续,“如果你不想打欠条的话,你可以现在就离开这里,若再回来,我不会放过你,你可以试试。”

她面带微笑,说出的话却句句透着寒意,孙二狗瑟瑟发抖却不敢反驳,心里懊悔的不行,都怪他这张破嘴啊!

欧阳晋写好,抓着他的手强硬的划了个口子按手印,看他狼狈模样冷嗤一声,“活该!”

举着白纸黑字红手印的欠条,姚念又转脸过来,对着人群厉声道,“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吧?不想出钱打欠条的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若是被发现私自回来,打断腿事小,要了命事就大了!”

“给地基凑钱的就扣掉地基的钱,倒欠多少都给我写清楚,老老实实的按手印,别逼我一个个捏着你们的手拿刀划!”

姚念放话,他们也不敢不听,都不情不愿的排着队打了欠条,也有不愿意的,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姚念一眼都没看他们,开口阻止拦他们的人,“不用拦他们,让他们走!”

“走就走,谁稀罕跟你们在一起!”愤愤的抛下一句,几人离开。

等他们打好欠条,个个都气恼的准备回去。

姚念叫住了他们。

“又怎么了?你还想坑我们点什么?”

“就是,大半夜了,还有什么事要说?等着回去睡觉呢!”

说话的两人一高一矮,是滔阳城的人,姚念认识他们的脸,每次有事就他们闹到最欢。

她没理他们,看向陈迁。

陈迁便说,“是郡守府中一个妾室奶娘的两个儿子,一个叫陈大毛,一个叫陈二毛,奶娘路上饿死了。”

姚念了然,淡淡的开口,“走那么急做什么?我还有话要说,大家伙不是想吃饱又想公平吗?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大伙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