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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娘不重,大宝背的动。”谢霄倔强的背着姚念往前走,步子也越来越快。
他害怕她会突然晕过去,便一边艰难的背着他往前走,一边喊着她跟她讲话。
“娘,我是不是长高许多了?我现在能背起娘,再过两年我就能将爹也背起来了。”
“等我们到了沭州,安顿好就等着爹回来,等爹回来之后,我们一家子就团聚了,不会缺水喝,也不会饿肚子,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对不对?”
“娘,娘?”谢霄喊了两声,都没听见背上的人应声。
反倒是他的背感觉被什么洇湿了一片,粘腻的厉害。
意识到那是什么,谢霄的眼睛更红了,哽咽的喊,“娘,你别睡,我们很快就到沭州了,到了沭州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你别睡,你跟我讲话,你跟大宝讲话啊…”
三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跟在谢霄的身后,看见自家大哥背上的血将衣服都渗透,甚至有些还滴落在地上。
“娘,娘!”三宝大哭。
春桃也一边抹眼泪一边喊着姚念,“小姐,小姐,你醒醒,醒醒啊…”
欧阳晋也跟着喊,他嗓门大,硬生生的盖过了他们几人的哭声。
“姚念!你可不能睡着啊,你还没带我回家呢!”
“姚念!姚念!”
姚念被这震耳欲聋的一声喊吵醒,她努力的掀开沉重无比的眼皮,无力的发出一声低吟,“怎么了?”
谢霄顿时破涕而笑,“娘,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
“小姐…”
“娘呜呜,娘呜呜呜…”三宝依旧在哭。
欧阳晋担忧的凑近,问道,“姚念,你可别睡,我还等着你带我回家呢!”
“我没事…”
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谢霄红着的眼眶又落下泪来,他们都不会医术,娘出了那么多血,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救她。
“你的药剂呢,你把药剂给我,我给你打一针,你别睡姚念,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你千万不能睡!”欧阳晋看着她这个奄奄一息的样子,又焦急又心疼。
姚念强撑着拿了一针止血剂出来,她实在没力气扎了。
欧阳晋连忙接过给她打了进去。
“大宝,你来背弟弟,春桃,你抱着四宝,我来背姚念,我们走快些。”他说。
谢霄摸了把眼泪应好。
不一会,几人就到了队伍等待的地方,刘家兄弟一看见他们,连忙起身跑了过来。
“姚…”刘二壮高兴的喊,一句完整的名字还没叫出来,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姚念。
他脸色猛地一沉,声音都颤了几分,“她怎么了?”
欧阳晋摇头,找个干净的地方将她放了下来。
打过药剂之后,她的伤口已经不渗血了,但人却昏迷了过去,怎么喊都喊不醒,手脚也渐渐冰凉了下来,就跟死了一样。
“姚念不会死了吧?”刘大壮瞪大眼睛,突兀的来了一句。
几双冰冷的视线一瞬间凝结在他身上,刘大壮僵着脸想要解释,“我…”
“她不会死!”谢霄冷声道。
三宝也抹着眼泪气鼓鼓的喊,“就是,我娘才不会死,你少胡说八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大壮十分抱歉的挠了挠脑袋。
刘二壮将他拉了过来,凝着神色,“她到底怎么了?”
欧阳晋几人都不知道姚念是如何受伤的,一早跟姚念出去的只有春桃。
几人便问春桃。
春桃一想到当时的情况,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明明白公子前天晚上还在嘱咐她好好照顾小姐。
就过了一夜,便视小姐如仇人一般,竟然能狠下心来射杀小姐。
她又气又闹的将事情的原委原本的说了一遍,一字一句全是对白瑾的埋怨。
刘二壮气的一拳砸在了地上,恼怒万分,“我就知道那个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天天跟着姚妹子身边献殷勤,说不定就是看上姚妹子了,姚妹子不同意,所以才下了杀心!”
他话语间脑补了一场大戏,越想越气,刘二壮待不住了,怒火汹汹的问,“那个小白脸呢?我去杀了他给姚妹子报仇!”
春桃哭的更加厉害了,“他带着谢公子去南疆了。”
“该死!”刘二壮骂道。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绥州是不能去了,前面就是宁古塔了,宁古塔流犯逃兵更多,并不是一个好去处。”欧阳晋沉着脸叹了口气。
现下的办法只能靠姚念的意志力了,看她能不能撑过来了。
血已经止住了,让欧阳晋担忧的是,古代并没有抗生素消炎药,万一伤口发炎…
姚念的空间里倒是有,但他也进不去拿不了。
不出所料。
天色渐黑的时候,姚念发烧了。
愈合的伤口裂开发炎,肿涨的不成样子。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整张脸如烙铁般通红。
春桃忙活着一点点的用湿毛巾给她降温,奈何作用不大。
想喂她喝点水也喂不进去。
只能端着水碗,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急的直哭。
谢霄也跪坐在一边守着她,偷偷的抹眼泪。
门吱呀一声开了。
春桃还以为是欧阳晋,哭着道,“怎么办?小姐喂不进水了。”
来人脚步缓缓在她身边停下,并未出声。
她纳闷,正要回头,脖颈猛的刺痛,连人的模样没看清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是你!”谢霄抬眼,眸色逐渐变冷,“就是你害我娘变成这样的,我杀了你!”
他拔出姚念的短剑便朝白瑾砍去,眼里的愤怒和怨恨毫不掩饰。
铮的一声。
白瑾抬手,短剑的剑尖和他的剑刃相碰,谢霄被这道阻力猛地弹开,震的整个胳膊又麻又痛。
“不自量力。”白瑾淡淡开口。
谢霄手颤的厉害,听到他这一句更是闹的眼睛都红了,“狗贼,我娘这样信任你,你还伤她,我非杀了你不可!”
他捏着手里的短剑又要冲上来。
“我可以救她。”
轻飘飘的一句,谢霄掌心猛的一颤,短刀也应声落在地上。
“你说真的?”他声音颤抖,又想起娘就是被他所伤,顿时警惕起来,“你伤了我娘又来救她?你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