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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说什么?”姚念简直要被他的话气死。“人家好心好意的帮忙怎么到你嘴巴里就成了我们两人暗通沟渠了?”
谢沉像是脑子短路了一样,根本不停她在说什么,就抓着两人暗通沟渠这句话不放,“你们俩就是暗通沟渠,不怀好心。”
“你再胡说?”姚念上前就要打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笑的意味深长,“等等。”
“神经。”他看她的笑,突然有些心虚,转开脸就来了一句。
“谢沉,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胡说什么?!”谢沉顿时黑了脸,语气十分不好,“我怎么可能会吃你的醋,你别痴心妄想了,就你长的…”
他不经意的抬眼,看着面前女子姣好的容颜,突然一愣。
印象中的姚念永远都是一副蓬头盖面的泼妇模样,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她的模样。
相比他之前见过的女子,姚念的相貌可以算是倾国倾城,一支素色的木簪别在头发上,简单却多了一点其他的韵味。
耳尖倏的红的发烧。
谢沉别开脸,眼神慌乱,佯装镇定的继续,“你长那么丑,除了你的奸夫会喜欢你,没人会喜欢你。”
他说完,半天都没听到姚念的骂声,回头一看,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什么时候走的?
一声不吭的走了,生气了不成?
谢沉捏着指尖,心里不安。
姚念本来气冲冲的去院子拿棍子准备冲进去把谢沉揍一顿,但她转念一想,跟傻子计较简直失了她的风度,她不能跟傻子计较。
开导好自己,姚念就坐在门口开始缝衣服,在现代的时候,时装可没少看,就连缝衣服的视频也没少看,但真上手了还真有点为难。
倒腾了半天,姚念彻底放弃,她准备拿到领居家让那个胖大姐帮忙做。
正拿着东西往外走,天突然一下暗了下来。
“姚姑娘,怎么回事?”春桃正给三个孩子刷衣服,不能用水洗,只能用刷子细细的将泥土灰尘刷掉。猝不及防看见暗下来的天,心里一跳。
姚念一看这天就明白,风沙又要来了。
“风沙天来了,将东西都收拾进屋子吧,窗户门啥的都关好。”
春桃应了一声,连忙往房间里走。
姚念也去谢沉房间里干嘛将窗户关上。
谢沉被风沙呛的干咳了两声,眼睛都有些红了,听到她进来,便道,“有水吗?给我倒点水。”
姚念手一顿,没理他。
“姚念,帮我倒点水行吗?”谢沉又开口。
这还说的像点人话。
姚念白了他一眼,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喝吧。”
一杯水下肚,谢沉才觉得嗓子好了点,他看着姚念爱塔不理的样子,天天心里有些不舒服。
“姚念。”他喊。
“又怎么了?”姚念不耐烦的回头。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特意避开了奸夫两个字。
好家伙,又在纠结这个。
姚念本来火气消了点,听他一提起瞬间蹭蹭蹭的直上来。
“反正不是你就对了,你说他是奸夫那他就是我的奸夫了呗,反正你也没看见,你能胡说八道我也能胡说八道。”姚念直接破罐子破摔。
“二宝看见了,你还想狡辩。”谢沉脸色有些沉,“我们还没和离呢,你就把他领到门口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他私奔,我想气死你行了吧!”姚念恼怒的冲了一句,生气的躺在纸板上背过身。
“姚念,我话还没说完呢。”
“姚念,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喂!”
谢沉拧着眉喊她,她一声不吭,连动都不动。
窗外的风刮的呜呜直响,谢沉等半天都没等到她出声,索性躺在床上不在看她。
屋子里逐渐安静,姚念也抚掉脸颊上的泪。
这里实在太不好了!
没有电视机,没有汽车,也没有暖洋洋的空调。
还有一个讨厌人的男人,连水都不能自由自在畅快的喝,也不能洗澡,她都要臭死了。
姚念越想心里越委屈,眼泪不停的掉。
她好像回家。
谢沉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明显看到她的肩膀颤抖,她在哭。
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谢沉抿唇。
“你哭什么?”
犹豫再三,谢沉还是开了口。
姚念吸了吸鼻子没出声,赌气似的拿被子蒙住了脑袋。
“别哭了。”他又道,声音明显轻柔许多。
见姚念不理他,他抿着唇,想了许久才开口,“是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但是你也应该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媳妇,这样明目张胆的跟别的男人纠缠,我再怎么大度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姚念猛的掀开被子瞪了他一眼,“我没说吗?我说那是同村的刘二哥,我一个人在外拉扯三个孩子他看我可怜帮帮我怎么了?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难听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掉出来。
谢沉瞬间慌了,忙道,“你别哭,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乱胡说了不就行了,你别哭啊。”
“还有下次?”姚念拔高声音。
“没有了,不说了,不说了。”谢沉叹了口气,无奈道,“是我胡乱猜想了,是我错了,你别哭。”
姚念哼哼了两声,擦掉眼泪没在理他。
“大旱的年,我知道你照顾三个孩子辛苦,带我这样一个废人倒是累赘,不如你送我到后山去吧。”
他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风好大一样。
姚念不懂,皱着眉问他,“你去后山做什么?那边有你的亲戚?”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的亲戚不都在桃花村吗?后山也不可能住人啊。
姚念的疑惑越来越大,奈何她怎么问谢沉都木着脸不在回答了。
“到底什么意思啊?”姚念有些气恼的问。
谢沉勉强的笑了笑,声音淡淡,“没什么,天色不早了,风沙那么大,你别哭了,快些休息吧。”
姚念被吊着实在难受的紧,气鼓鼓的挪到他床前拽着他的衣领凶巴巴道,“到底什么意思?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