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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元集团确定要抢周家项目, 当天就跟进了几个项目,那两天戚元涵跟柏妤柔天天开车去看周家的项目。
这次周家拿的项目是海景酒店,跟旅游风景区有关系, 听说那一片房区都要被他们收入囊中。
四月的天气很好,不会过分冷也不会过分热, 戚元涵跟柏妤柔实地考察,顺便当出来散心去爬山, 俩人天天办公室里蹲, 出来玩的次数少,只上了一百个台阶, 就累得不行,坐在台阶上喘气。
旁边的平台上有个杂货铺,戚元涵撑着腿过去买了两瓶水, 就普通的矿泉水, 付钱居然要二十, 这价钱黑的戚元涵都震惊了。
回来她把水递扔给柏妤柔,柏妤柔没接住,水顺着台阶滚了下去,滚到五十阶的平台停了下来。
柏妤柔转过身,一脸无奈地看着戚元涵, 说:“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抱歉抱歉,我去给你捡。”戚元涵又撑着腿站起来,她刚要下去,水被一个女人捡了起来, 那女人举了举手,冲着她们喊了下,问:“你们的水吗?”
戚元涵点头, 问:“我朋友的,您要上来吗,方便帮我们带一下吗?”
那女人说方便,她从上面走了上来,她穿得比戚元涵她们轻便许多,灰色的运动装配白跑鞋,应该是特地来爬山的。
柏妤柔歪了下头,说:“花想容。”
“什么?”戚元涵没听懂。
“就是GM的操盘手,花想容。”柏妤柔补充了一句,“一开始不是我跟GM接触吗,她就是那个负责人。”
戚元涵想起来了。
GM有三个负责人,一个柯国淼一个叶青河,还有这个花想容,只是花想容属于技术性人才不经常出面。
花想容戴了只眼镜,是单眼镜,像是扣在鼻梁上一样,阳光下泛着金蓝色的光,她黑色的长直发,是个气质型的美女。
她上来把水递给柏妤柔,说:“挺巧的,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戚元涵往她身后看了看,没看到旁人,好像就她一个人。花想容说:“我们今天来团建,员工还在后面,我打算去上面的寺庙拜拜。”
戚元涵收回视线,笑着说:“那挺巧的,我们也是过来看风景的。”
花想容指了指上面,“一起吗?”
戚元涵看柏妤柔,柏妤柔拧开瓶子喝了口水说:“我们就不上去了,待会我们还有事。”
花想容点头,她人挺好的,说:“听说上面的寺庙挺灵验的,你们有什么想求的吗,我可以顺便帮你们求。”
戚元涵想求事业,她不好意思说,就用玩笑的语气说:“那麻烦您帮忙求个一帆风顺。”她又去看柏妤柔,“你想求什么?”
柏妤柔想了想,“我好像没什么要求的,你帮我测下八字,看看我最近有没有什么要避开的?”
可能是花想容戴的眼镜太有气质,她笑起来有点古韵,特别的文雅,她手放在衣服兜里,说,“我先上去了,回聊。”
花想容上楼梯的速度挺快,戚元涵坐在台阶上喝矿泉水,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她又上了五十阶,戚元涵说:“她眼镜戴的挺好看的,以前看瑶玉拍戏上海报才这么戴。”
柏妤柔拧紧瓶盖,“她好像是眼睛的问题。”
“怎么说?”戚元涵疑惑。
“她右眼好像近视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所以经常戴一只眼镜。”柏妤柔解释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
她们在台阶上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到公司员工打电话过来,俩人一块下楼梯,上车的时候,柏妤柔的手机嘀了一声,她滑开屏幕,说:“花想容到寺庙了。”
戚元涵偏头看到柏妤柔手机屏幕。
花想容:【啧,柏总,大师说你这个八字有点犯。】
戚元涵说:“你快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柏妤柔一边打字,一边说:“你还信这个啊,大师肯定说买点纸烧一烧,再捐点香火钱就不犯了。”
说着,她动作停下,然后笑了声,把手机给戚元涵看。
花想容:【大师说你最近犯桃花,还是正印桃花。让你烧一烧纸,捐个香火钱,能旺旺桃花。】
戚元涵看完,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桃花要来了,大喜事啊,你让她帮你烧。”
柏妤柔没再回信息,上车她就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打着方向盘把车从停车位里退出来。
她看起来也不着急,姻缘这个东西还是得看缘分,它要来遏制不住,它不来再怎么祈求也没有用。
柏妤柔把戚元涵送到了家门口,她拿起手机,“花想容说,大师给你算了一个平安扣,你要吗?”
合作伙伴之间送个礼物挺正常的,戚元涵点头,“你帮我说麻烦她了,下次我回她个礼物。”
“成。”柏妤柔准备回去了,又叮嘱了两句:“你最近跟周家那边少接触,他们诡计多端,免得露馅。”
戚元涵心里清楚,她们一动周家的项目,周家就会警惕起来,立马针对棠元。她们是要去纠缠周家,而不是送死,没必要面对面硬杠。
她按着密码,自动门打开她就走进去,现在下午四点,天还亮着,她一抬头看到台阶上坐着个人。
开始戚元涵吓了一跳,定睛再看发现是叶青河,她稳住步子问叶青河,“你怎么坐在这儿?”
叶青河本来是双手托着下巴,屋檐下的阴影投过来,笼罩了她半个身体,她抬头,看着戚元涵就笑了,像是阳光散开,有些刺眼。
她坐累了,伸了个懒腰,说:“我过来看猫啊。”
“不是说明天过来吗?”戚元涵问。
叶青河说:“我寻思着,一天是从凌晨开始,到晚上凌晨结束,有24小时,要是我来晚了多亏啊,我都不舍得差一分一秒。我就提前来了,寻思凌晨进去。”
“你这……真会算账。”戚元涵服了她,她把门打开,叶青河没跟着一块进来,戚元涵扭头说:“坐一会吧,给你把时间换算一下,你下午待几个小时,明天上午再过来多少小时,你自己算二十四小时。”
“好。”叶青河跟着进去。
这几天猫不像先前那么颓靡了,会自己到处走走,看到叶青河进来,立马兴奋地冲着她叫了声。
叶青河蹲着身体,冲着它勾了勾手,猫慢吞吞的爬过去了,叶青河揉揉它的脑袋,小心地把它抱起来。
戚元涵在楼下站了会,去楼上洗澡,跑出去一天,她出了不少汗,戚元涵换了身家居服出来,到楼下才反应过来,叶青河现在是客人的身份,她这么穿不合适。
不过穿都穿了,再去换就显得刻意了。戚元涵坐在吧台那里看着叶青河跟猫,她们好像真的很想彼此,一直在黏糊。
戚元涵提醒了一句,“别弄到它的伤口。”
“嗯,我知道。”叶青河小心地给猫换药,“花想容说她遇到你们了。”
“对。”戚元涵把花想容帮忙测八字的事说了,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了晚上,天渐渐黑了。
叶青河说帮忙做饭,戚元涵拒绝了,她直接跟酒店定的餐,俩人就在戚元涵家里客厅里吃,猫趴在旁边闻到香味有了食欲,一直叫个不停。
再晚些时候,叶青河要回去,猫一直跟着她走,送到了门口,扭头看向戚元涵,戚元涵对着它勾了勾手,它没回来,窝在门口轻轻地叫。
晚上戚元涵关门,说了它一句,“她明天还会过来的。”
尽管如此,猫还是守在门口,戚元涵把猫窝放在门口,让它在门口趴着。戚元涵在客厅的沙发睡觉,身上搭着薄毯,她看看猫,看看大门。
第二天叶青河很早就来了,带了早餐过来,她时间算的特别准,真是一分一秒都不错过,甚至晚上还故意磨蹭,想多蹭一个小时再走。
一整天的时间,叶青河也不是一直跟猫玩,多数是跟戚元涵聊天,把所有时间花在戚元涵身上。
……
四月四号清明节,要去祭祖祭拜亲人。
这两天潮气重,花花草草上布满了晶莹剔透的露水,戚元涵买的是紫色蝴蝶兰配得金银花,金银花不是当下季节的花,没有那么清香的味道。
戚元涵换了黑色的西装,坐在副驾上,柏妤柔开车去往陵园,出门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天上,等她们脚落地,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你想亲人,亲人也在想你,她们现在正在掉眼泪。”柏妤柔说。
戚元涵心头那点难受被冲淡了,她抱着花上台阶,柏妤柔也抱了捧花,是白黄色的菊花。柏妤柔家里离华市很远,来回两头跑,时间上不划算。
柏妤柔就玩笑的说,她来祭拜祭拜戚元涵的父亲,到时候让戚元涵的父亲给她亲人打电话问个好。
陵园里有不少人,基本都是来祭拜家人的。
戚元涵扬起头就看到了周家。
当初他爸爸去世,是周家人买的墓地,就跟周家人的墓地挨着,说是什么远亲近邻,他们两家人到地底下也是至亲。
戚元涵蹲下来,把自己的花放在墓碑前,柏妤柔跟着蹲下来,说:“叔叔好,我这捧菊花更好看一些,你多看看这个,养眼。”
戚元涵给柏妤柔做了个介绍,开始跟她爸爸聊天,说:“这是我的合伙人。很能干的。我现在过的很好,离开了周家,有自己的公司,能挣很多钱,衣食无忧,跟你以前想的一样,过小公主的生活。”
聊了些家常,她压着声音说:“还有一个叫叶青河,她可能比较闹腾,说来,性格跟你很像。”
往日,她来祭拜父亲,都是不说话的。因为周家人会跟着她一块过来,说是要一块祭拜,实际就是另类的监视。
戚元涵告诉她爸爸,她还在努力,一定能拿下周家。
那边周家人朝着戚元涵看过来,老爷子拄着拐杖,眼睛眯成一条缝,算计都写在脸上了。
老爷子捏了捏拐杖,把几个孙子到跟前,试胆一般地说:“你们谁想在祖宗面前露一手?”
他说完,周家一大家子没几个人走上去,老二家的周炜川不敢过去,老三家的周三叔抱着手臂不让自己儿子动。也就老大家的周冠宁走出来了。
周冠宁现在慢慢接手周家了,说:“爷爷,我过去激一下元涵,看看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老爷子点头,“带捧花过去,基本礼貌要在。”
周冠宁点头,他表现的很沉稳,他接手家里的生意,很想做点成绩出来,偏偏这几天戚元涵横插一脚,一直咬着他,搞的他举步艰难。
戚元涵还在跟她爸爸说话,说着,一捧菊花放了下来,她动作停了停,周冠宁鞠了一躬,说:“叔叔,你放心,我们还是把元涵当周家人,她随时都可以回来。”
说得冠冕堂皇,实际虚伪至极。
戚元涵把他的花放在一边。
周冠宁性子算是几个孙子里最沉稳的,戚元涵跟他说话的次数不多,但是他开口就一股子老爷子腔,叫人很不舒服。
周冠宁又说:“当初爷爷把股份给我的时候,其实他给你准备了东西,他打算给一间老洋房你。”
戚元涵听笑了,“你们家拿走我爸三套洋房,你爷爷假大方三个儿子一人一套,我嫁给周炜川,就给我一套?是我跟着周炜川沾光,还是你们家的施舍?”她嘴角扯出一个讥讽弧度,说:“我跟你姐姐关系还不错,实在不想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
周冠宁戴着眼镜,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他没套到话还不舍得走,微侧了下身,看着戚元涵,说:“元涵,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戚元涵没回应。
周冠宁自顾自地说:“一个人心跳结束,并不是真正的死亡,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能听到周围人说话。”
戚元涵攥了攥手。
所以他想说,她爸爸死的时候,还清醒的听到这些人怎么瓜分他幸苦积累的财产吗?还清醒的知道,他信任的人在一步步算计他的女儿吗?
她手指着周家墓地,“你现在,滚回去。”
老爷子站在最前面,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了笑意,很满意周冠宁的做法,觉着自己没选错人。
就算做了再穷凶极恶的事,他们在人前还是得保持好形象,要维护他们周家的名声,这就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周冠宁很有城府,人看着很深沉,现在本性暴露,就是彻底的斯文败类,他说:“你爸爸咽气的时候,我们陪在旁边,帮着清算了所有财产,你爸爸把眼睛闭上……”
柏妤柔捡了捧菊花冲着周冠宁脸砸过去,怼道:“得亏你现在是个父亲,你还有孩子,你说出这种话要脸吗?”
周冠宁只是迟疑了一瞬,但下一瞬又变得利欲熏心,一心向商,说:“因为戚叔叔比较愚钝,我跟他不一样。你们没必要以卵击石,退出竞争对你我都好,不然投出精力人力物力,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冠宁说这话有几分底气,戚元涵如果非要跟他们硬碰硬,他们也可以去偷戚元涵的项目。
今天是来祭拜父亲的,戚元涵不想谈论工作更不想跟周家人吵架,偏偏,这些人非要找上门来。
她很生气,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柏妤柔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了个“忍”字,拉着戚元涵往外走。
戚元涵紧抿了唇,不停的安抚自己不要冲动,千万不能上他们的当,一定要稳住,不能前功尽弃,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以前那么苦她都忍过来了,别说这点事了。
戚元涵把自己安慰好了,一步步的出了陵园。早上的细雨停了,露出一大颗骄阳。
她觉得,有时候疯一疯挺好,不然多压抑啊。
周冠宁说完话,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戚元涵父亲的墓碑,他们送的花都被放在了一边,于是他低下头把花扶正了,稳稳当当的放在正中间。
好像是挽回了周家人的面子一般,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突然后背被人踹了一脚,他一头撞在了墓碑上,花岗岩又硬又重,这一头撞上去轻不了。
与此同时周家人开始喊了,有的喊周冠宁的名字,有的是在喊“叶青河”三个字。
刚刚戚元涵一走,叶青河就带了一大帮人出来了,她穿了件黑裙子,身后是二十多号人,上来就把周冠宁摁住了。
周冠宁嘶了声,手扶着墓碑要站起来,那壮汉立马加大了力度,他被人按在了地上,他怒道:“叶青河,你要做什么,赶紧给我放开。”
“我做什么?我来保护我姐姐啊,你们刚刚欺负她,我都看在眼里的。”叶青河猜到了他们会在这天欺负戚元涵,她特地过来的,她冷笑着,然后扭头看着周冠宁,说:“我看你做的挺好的,这么有诚意怎么不多磕几个响头啊?”
“叶青河,你快把人放了。”老爷子往前走了几步,打算过来救人,刚刚叶青河来的突然,直接从墓地四面八方包了过来,他们压根就没准备,谁能想到,有人这么可怕会跑到墓地来埋伏。
也就这个疯子了!
叶青河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跟周冠宁重复说:“道歉,我让你道歉。”
周冠宁肯定不会道歉,叶青河抬了下手,后面穿黑衣的保镖们,摁着周冠宁肩膀,对着他的膝盖一踢,让他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叶青河又举着手机,说:“你们可以过来试试,我不介意把他刚刚说的话全发到网上,让所有人欣赏一下你们的嘴脸,他现在刚接手周家吧,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们家的股票动荡得起吗?你们公司的股东还支持他吗?他还能掌权吗?”
老爷子沉了脸,叫周炜川去拉人,他是最有资格去的,周炜川哪里敢,他见识过叶青河有多狠的,大冬天的,一脚把他踹进湖里爬都爬不起来。而且他还想跟戚元涵和好,不想出这个头。
老爷子又看周三叔,周三叔哼哼两声,心说:你现在知道我们了,一开始你怎么看不上我。我就不去。
一家人各怀心事,没一个人敢动的。
叶青河看着,笑嗤了一声,歪了歪脖子,扭头看着还在挣扎的周冠宁,说:“好好磕头,让你们周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认错的。”
她说完,那些保镖就摁着周冠宁的头,让他磕头,周冠宁的额头贴着地面撞得砰砰响,这一声声的撞在地上,把周家的颜面撞的稀碎。
不管他真心磕还是假意的磕,但是他现在是屈辱的,是真正的跪在了戚爸爸的墓碑前。
叶青河半蹲着,她看周冠宁,红唇翕动,说:“我也听过说一句话,你要不要听听。”
“叶青河你赶紧给我放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操。”周冠宁愤怒的狠话还没有说完,又被保镖给按了下去,眼镜掉在地上,他伸手去摸,手又被踩了一脚。
“真不礼貌,我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叶青河手撑着膝盖说:“我听说,人清醒的时候受的屈辱,会变成一辈子的阴影,尤其是那种,想挣扎又挣扎不了,任人宰割的时候,愤怒都是无用的,特别特别特别的绝望和屈辱。你给我反馈一下,是不是?”
周冠宁咬着唇没说话,他的确愤怒,这么多人在,还当着他们周家人的面,太他妈的丢脸了。
叶青河提了下声音,语气尖锐,“我问你话呢,周冠宁。”
周冠宁肯定不会说。
“行吧。”叶青河起身,她叹着气说:“我这个人很理智的,如果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就放过你。但是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不是得继续反思,继续悔改?”
周冠宁人要炸了,她哪里来的歪理,认错跟悔改是这个方式吗?偏偏一旦陷入她的逻辑里,就跳不出来。
叶青河简直就是疯子思想!
然而,这个疯子站直身体的时候,又表现的很正常,很有礼貌的冲着墓碑鞠了一躬。
叶青河说:“抱歉叔叔,今天来叨扰您了,您要是觉得烦了,就打雷或者来条闪电提醒我,我立马让这个人滚蛋。”
她很认真,像是发誓一般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也会让这些人来给你磕头道歉。”
周冠宁在心中大骂变态,叶青河跟戚元涵分都分了,还出什么头,居然还偷偷跟着戚元涵来墓地。
疯了。有病!
今天也就下了点点的小雨,等着晴天霹雳还不如等火星撞地球,他今天周冠宁就得磕死在这儿。
叶青河故意绕了一圈从周家的墓地走,她走过来说:“别以为就你擅长玩舆论,我也很擅长,而且,你在乎舆论,我不在乎。就你能算到我的想法吗?你个七十岁的老头子,能有我脑子转的快?”
老爷子说:“叶青河,你别太过火。”
“叫你声老爷子,是尊重你,你别倚老卖老为老不尊。”叶青河指着他的鼻子,说:“周建业,我告诉你,之后你们周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再敢动她一下,我让你晚年凄惨,生不如死。”
老爷子的名字叫周建业,平时尊敬他,会叫他一声老爷子,叫着叫着,这个老东西就把自己当封建社会的一家之主,感觉自个在哪儿都高人一等。
现在被叶青河怼的脸涨紫,像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整个人要昏厥了,周家人赶紧过去扶一把,叶青河挑了下眉,很桀骜地说:“让开,别挡道。”
有几人被她吓了一跳,自动让开了路,当然周家的人也不完全是怂包,有几个挺硬气的堵着路。
叶青河直接闯过去,头也没偏,嚣张极了。
她一步一步的下台阶,冷风吹过来,所有人打了个冷哆嗦,像是清明来墓地遇到了一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