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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个月跟御剑亲热不足,身体着实有些饥渴。口唇被深入之际,只想打开自己,让他贯穿。只觉他下体那根粗壮灼热之物顶在自己大腿上,情难自禁,伸手就去解他礼服銙带。手到半路,肘部一紧,便不能再动了。
御剑灼热的呼吸喷在他冒汗的脸颊上,胡茬扎得他热辣辣地生疼。手也撩开了他下襟,把他一边大腿挽到手臂上。热息间只听他暗哑的声音钻入耳孔深处:“真想一口吞了你。”
屈方宁哪还能等他来下口,小腿紧紧缠住了他健硕的腰,勾着自己短裤薄边往下扯,苦于腰胁受制,脱之不下。这礼服如同一只硬茧,自己就是个飞不出去的大蝴蝶!一时急得后背都痒丝丝的,差一点就要生出触须、款摆起来了。
御剑抱着他这个热情难耐的身体,喘息也粗重起来,重重吻了他几下,伸手去解他喉头下硬挺的领页。
可惜十二枚翡翠扣解不到一半,就有不识趣的来叨扰:“领主大人,夏橇准备好了。”
屈方宁骇了一跳,喘息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匍匐在远处,整个头颅几乎埋进地面。他身后放着一部式样别致的雪橇,四五条半人高的鬣狗在一旁或躺或立,狗链喧哗作声,吵煞人。
他情欲纵然再高涨,也没愿意做给狗看,怨怪地瞪了御剑一眼,从他身上退了下来。
御剑亲了他耳边一口,道:“带你玩去。”给他拢了拢领口,牵着他坐上车子。那不识趣的依然深深埋着头,半匍匐着将鬣狗套好,系上牛皮束口。
屈方宁好奇端详,只见这人胡须花白,肌肤漆黑,左颈下刺着一朵青色花朵,硕大狰狞。乍一眼望去只觉诧异,多看得几眼,只觉那花枝藤蔓好似活物一般,在肌肤上妖异扭动,煞是可怖。再盯上一会儿,眼前青影动荡,喉头一阵恶心,连忙别开了眼睛。
御剑手执套索,见他一脸弃嫌,逗他道:“明天给你这儿也刺一个。以后别人捡了你,也好送还失主。”
屈方宁更嫌弃了,把领叶高高竖了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脖子。又瞥着那人道:“不能给他烧了吗?这么大一个掌记,看着多发憷呀!”
御剑哂道:“点过重漆,烧不去了。坐好了,小善人。”一声喝叱,鬣狗悚栗而起,拉紧身上皮绳,受惊般奔出城门。
屈方宁坐在这狗拉的车子上,只觉奔行迅疾,履地平稳,比马车犹有过之。城外青草高过人头,鬣狗过处,纷纷倒伏。想来天上如有星光相顾,只见碧波之间一道白浪愈行愈远,浪头却空空无人,必然会大吃一惊。
这夏日的晚风也是清凉水润,屈方宁起初唯恐跌下车子,紧紧把着车椽,坐得甚为老实。不到片刻,就坐不住了,跪在车座上直起身来,张开手指,去抓那些一闪而过的草花。再过一会,索性站到车座之上,把臂临风,对月嗥叫。
嗷嗷乱叫一气,还觉得不过瘾,又吵着要御剑陪他丢人。平日御剑是不屑理他,只是这两天情意正浓,把他当个蜜糖儿一般宠着,拧他不过,套索儿一丢,渊渟岳峙地一起身,发出一声沉厚悠远的长吟。
这声音宛如龙吟虎啸,从身边源源不断送了出去。过了许久许久,远处才传来渺茫的回音。
屈方宁听得心驰神摇,大起一较高下之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撮唇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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