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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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于漾在床边坐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年。

周易感觉自己的体温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五脏六腑都燃了起来,他竭力睁着眼不让自己闭上,眼角烧出一片红色。

视野里的男人身上都笼了层红光,像妖,他治不了。

王于漾的上半身前倾,嘴角含笑,“小易,你这么把小白支走,想干什么?”

周易的耳边嗡嗡响,脑中出现了轰鸣声,像是受到蛊惑似的,有个声音控制不住的从心底窜出,直往嗓子眼冲。

——想|干|你。

他在理智彻底崩塌前清醒,耳根通红,面色冷淡,“不是支走,是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需要休息。”

王于漾拉长声音说,“叔叔也没有啊。”

周易愣住了。

王于漾笑着说,“小易,你怎么不心疼心疼叔叔?”

周易半响垂下眼眸,面无表情道,“你也下去。”

王于漾说,“那叔叔走了。”

刚说完,床上的青年就瞬间抬起了眼,目光锁住男人的身影,浑然不知自己此时的模样像一只害怕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王于漾笑着摇摇头,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退烧药,“坐起来点,把药喝了。”

周易没反应。

王于漾侧低头,“嗯?”

周易的喉头攒动,声音低低的,很哑,“起不来。”

说这话他自己都虚,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怕被发现。

王于漾闻言看了他几秒,“好吧,那叔叔扶你起来。”

周易浑身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结果被男人碰的时候,又绷紧了,僵硬无比。

王于漾有种在抱一个铁块的错觉,还是刚从火炉里拿出来的,不但硬,而且烫手,他把铁块往床头挪,不禁失笑出声,“小易,你稍微动一动啊,叔叔这样很累。”

有湿热的气息喷洒过来,若有似无的拂过耳边,伴随着轻轻的喘息声,周易的身体更热,脸也很红,后悔自己这时候回来了。

浑身不知道哪儿被撩拨着,太折磨人。

这种感觉不同于挨枪子挨刀子,是一种很无措的痛苦。

王于漾费半天劲才腾开手,他把盆里的毛巾捞起来,挤了挤,自言自语的感叹了声,“俩世加起来,第一次照顾人啊……”

周易听见了,心脏狂跳着,又庆幸自己回来了。

难受他也愿意。

额头一凉,潮湿的毛巾盖了上来。

丝丝凉意蔓延而开,周易却感觉体内的那把火不灭反而烧的更旺,他微阖眼帘,视线从密长的睫毛底下流出去,落在男人身上。

王于漾擦擦他的额头跟脸,“还要擦哪儿?”

周易的鼻息火热且重,“很多地方。”

王于漾戏谑的轻挑了下眉毛,“很多地方是哪些地方?”

周易强调,“很多。”

“……”

王于漾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搜搜,“前胸后背,脖子,四肢……”

周易听他念,每念到一个地方,他对应的那处就会燥热起来,火烧火燎。

王于漾查完发现青年的眼角更红,“要不要倒点酒精在里面?”

周易没出声。

王于漾下楼拿了酒精上来,估摸着倒一点进盆里,“你把衬衫脱掉。”

周易撩起眼皮。

“你身上的血腥味跟消毒水的味道都很重。”王于漾挤着毛巾,“穿了长袖回来,是伤在胳膊上吧。”

周易没动。

王于漾说,“这也要叔叔帮你?”

周易呼吸粗沉的坐起身,一粒粒解开衬衫扣子,脱下衬衫放在一边,露出淌着汗的精壮上身,胳膊上的纱布有些血迹斑斑。

王于漾看了一小会,叹息道,“小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子?”

周易吐出一口气,“待会说。”

王于漾动作不流畅的给青年擦后背,避开了他之前的伤痕,察觉他要说什么,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不要自己乱动,也不要闹,乖一点,叔叔喜欢听话的。”

周易脑子里的那根弦猛一下绷紧,他抓了毯子盖在腰部以下,盖的很严实。

之后就安静的坐着,男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其他时候纹丝不动。

王于漾擦他的脖子,湿毛巾从后面往前面移,忽然说,“除了后背,其他地方你可以自己擦的吧?”

周易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叔叔开玩笑的。”

王于漾把毛巾放盆里,见水凉了就拿水壶倒进去点热水兑兑,懒洋洋的笑着说,“小易生病了,需要人照顾。”

周易的喉结滚了滚,有种难以掩盖的羞耻感。

伤口感染引起发烧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以他的体质,很快就能恢复,他却在这里装的半死不活,不能自理。

王于漾继续给青年物理降温,两人都没开口。

阁楼上只有不时响起的哗啦水声。

气氛莫名的和谐。

片刻后,王于漾擦完了把毛巾丢盆里,结束了生平第一次照顾人的陌生工作。

周易紧抿的唇角微动,整个过程中他都害怕男人把他的毯子拿掉。

那种滋味很复杂,如同尝到了刀口上的蜜糖。

王于漾在床尾拿了件叠放整齐的干净t恤给他,“那些伤口要不要叔叔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周易接过t恤套上去,靠在床头粗声呼吸,“不用。”

王于漾轻捻两下眉心,“还需要什么?”

周易说,“给我一杯水。”

王于漾找到杯子,倒水进去晃晃再泼到阳台上面,水泥地面顿时发出一声娇|喘。

他的嘴角抽搐,这一系列动作他是什么时候掌握的?

很自然的就这么做了。

王于漾掉头拉上玻璃门回房间,倒了水递给青年,“现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

周易喝口水,简短陈述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于漾的表情怪异,“怎么你在孙成舟的地下实验室里带出来的那个男孩……跟刘峰的情况这么相似?”

“就是物种不同而已,一个是犬类,一个是蛙类。”

“他不会说话,丧失了人的基本能力,行为举止全部变成了犬类,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人,刘峰不同。”

周易说,“刘峰的语言能力正常,沟通没问题,可以应酬,可以照常工作,思维逻辑也还是人,只是饮食跟生活习惯受到了蛙类的影响。”

王于漾扬眉,“监控拍到刘峰趴在楼梯上,蹬着腿下楼,行为不是也影响到了?”

“不全那样。”周易摩|挲着杯子,“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正常的,看不出什么异常,可那个男孩作为人的意识跟思想都被换掉了。”

王于漾陷入沉思,“叔叔听你的意思,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扯上的是同一个实验,只是版本在修改更新。”

“男孩是早期的版本,不完善,人类的特性被整个覆盖,相比较起来,刘峰是后来完善过的,人类的特性有保存,跟蛙类也融合了,要不是误食了致命的寄生虫,还能继续混迹在社会上面,做他的精英人才。”

周易抬眼,提醒道,“刘峰的变化是在一个晚上之后出现的。”

王于漾挠挠额头,“那个男孩子呢?”

周易说,“一两年。”

王于漾啧了声,“时间差太多了啊,看来十有**就是这么回事了。”

“这种实验是在研究什么东西?”他无法理解,“看人体的兼容性有多大?”

周易看他,“问我?”

王于漾笑着说,“随便聊聊,年轻人的想象力丰富些。”

周易蹦出一句,“我没有想象力。”

王于漾,“……”

周易喝几大口水,喉头的火气降下去些,“现在知道刘峰可能不是催眠,是人体实验,线索多了。”

王于漾心想,是多了,毛线团的那个头也露了出来,只要拽住了就早晚能全扯开。

现在的新问题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刘峰的死关系到了实验,不代表他也能挂到那方面去吧。

王于漾冷不丁的发觉青年盯着他看,他轻笑,“小易,你看什么?”

周易说,“你的嗅觉过于灵敏。”

王于漾鼻子里发出一个音,“怎么?”

周易低头,“没怎么。”

他干咳了几声,“我从实验室带了两管药出来。”

王于漾问道,“管子上有贴标签吗?”

周易摇头。

王于漾说,“小易,你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拿一管给警方吧。”

周易睨他,“确定?”

“是啊,确定。”王于漾笑,“叔叔让你这么做,不是指望能查出多少东西,是想看看警方什么反应。”

周易目光深黑的看了他片刻,把水杯放柜子上面,“再给我擦擦。”

王于漾挤了毛巾给他,“叔叔累了,你自己擦吧。”

周易的面色发青。

王于漾叹气,“真的累了。”

周易听他这么说,就沉默着伸手拿走毛巾,叠了几下盖在额头。

王于漾随手拿起了柜子上的水杯,“孙成舟那实验室里有多少人?”

周易愣愣的看男人喝水,整个世界变得寂静,只有他喝水发出的吞咽声响,被放大数倍在自己耳边响着。

王于漾喊了声,“小易,你想什么呢?”

周易口干舌燥,“你……”

还是不提醒这个男人了,不想看他露出嫌弃懊恼的表情。

“刚才没听,你再说一次。”

王于漾后仰头喝两口水,重复刚才的问题。

周易不自觉的盯着他泛着水泽的两片唇,“只有一个研究员。”

王于漾诧异的说,“就一个吗?”

“嗯。”周易说,“是个黑户,没有资料,只能查出他是在两年前来的s城,后来不久就没了踪迹,看来是一直住在孙家的地下室,至于怎么跟的孙成舟不清楚。”

王于漾推测的问,“那个实验的药物不会就是他带过来的吧?”

周易,“大概。”

王于漾捋了下耳边的头发,“以前只听说老家伙有个地下室,喜欢弄一些药物,跟小情人玩花样,这两年竟然支持起了那种研究。”

他摇摇头,“钱多的花不完,也不能当畜牲啊。”

周易冷声警告,“你以后看到他,别靠近。”

王于漾笑笑,“小易放心好了。”

周易瞥了眼男人,懒得说话,他要是放心……

那他的心岂不是跟宇宙一样大?

王于漾理了理现在的线索,“刘峰是在培训机构发生的改变,那里会不会是个秘密据点,郑原也跟实验有关?”

周易的想法跟他相反,“可能性不大。”

王于漾的太阳穴有点疼。

周易突兀的说,“林少南在监视你。”

王于漾没什么变化,“是吗?”

周易皱眉,“你料到了?”

“阿南昨晚就开始试探了,我没想到他那么敏感。”

王于漾的神态慵懒,“他要监视就监视好了,不差他一个。”

周易扯动唇角,“你倒是想得开。”

“不是想得开,是以现在的形势,只能静观其变。”王于漾笑了下,“况且叔叔还有小易呢。”

周易模糊的“嗯”了声。

一杯水喝完,王于漾才意识到喝的是青年的水杯,他的眼角抽了抽,若无其事的放下杯子。

周易将他的反应收尽眼底,“昨晚小白将星瑞账务上的一些黑点给了警方,梅月带队去调查,不了了之。”

王于漾没丝毫意外,月儿不是那老家伙的对手。

老家伙在s城扎根了几十年,手伸的很长,跟他挂钩的各方势力也多,水深又混浊。

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倒下去的。

“经过昨晚的事,地下室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周易说,“我会尽快找到那个研究员。”

王于漾沉吟几瞬,想起了某个记忆片段,眼里一闪而过阴戾。

“孙成舟还有一处房产,在脉山,你去那儿碰碰运气。”

周易猛地看向男人,“那处房产我跟小白都没查到。”

王于漾伸懒腰,“饿了。”

周易的眉峰拢在一起,“别转移话题。”

王于漾轻声说,“小易,不要揭叔叔的伤疤,会不好受。”

周易的心跳漏了一拍,半响哑哑的说,“抱歉。”

王于漾笑着看他,“没关系啊,不揭了就好。”

周易不自在的偏开头。

擅长管理人心,利用并掌控,阴郁,神经质,性情多变,什么都有,却没有什么看重的,温柔,喜欢笑……

说的都是这个男人,太过复杂,他难以应付,却管不住自己。

王于漾望了望外面,乌漆墨黑的,“叔叔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周易一副“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再上当就是傻逼”的表情。

王于漾音调放低的哎了声,“没有呢,没逗你,真的没吃。”

周易立刻把头转回去,脸上是明显的关心,还有他不心疼自己的怒意。

王于漾抖着肩膀笑,“小易,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周易的面部肌肉狠狠抽动,还是上当了,傻逼。

“你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叔叔的事情也有了进展,怎么看起来还有心事?”

王于漾拍拍他汗湿的寸头,“没在孙成舟那儿找到你想找的人?”

周易的面色一变。

“你在这件事上格外的防备啊。”王于漾说,“其实你不用紧张,叔叔对别人的**……”

周易突然说,“过几天。”

王于漾,“嗯?”

周易揉额角,“过几天,我告诉你。”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是熊白开门的声音,伴随着何长进跟小邱的说话声。

王于漾坐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发麻,他晃了下,手按住青年的肩膀作为支撑点。

同一时间,周易抬起头。

两人四目相视,距离极近,彼此眼里都是对方的影子。

再缩短一寸就会鼻尖相抵。

“小易……”

王于漾嗅着青年身上的味道,“你的汗味有点重。”

周易没有任何表情,“谁发烧不出汗?”

王于漾呼吸着他的气息,“烟味也有点重。”

周易下意识幼稚的回道,“白天伤口疼起来的时候会抽。”

王于漾被青年非要还击一句的反应逗笑,“一会烧退了,能冲个澡就冲一下。”

他直起身,把裤子口袋里的一块巧克力拿出来,“想抽烟的时候试试这个。”

周易硬邦邦的说,“我不吃这东西。”

王于漾挥挥手,转身下了楼。

不多时,周易的手伸过去,捏住巧克力拆开,吃了一口。

何长进跟小邱还是头一次一起来王于漾这儿。

小邱语气关切,“王哥,你气色不大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王于漾说,“昨晚空调打低了,有点着凉。”

一旁的何长进咂嘴,“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到了你这个年纪,就该找个对象打理生活,一个人真不行。”

小邱不认同的说,“王哥哪个年纪?三十出头正值壮年。”

“原来是,最近哪里像了?”何长进一边说,一边指给她看,“王哥这脸苍白的,一点血丝都没有,我看着都糟心,现在是早上不出摊,其他时候也很少出门,就在家里窝着,这样下去直接进入老年期。”

完了就拔高声音,说给当事人听的,“命只有一条,不当回事就没了。”

小邱使劲拽他衣服,“行了快别说了,看把你能的。”

王于漾看他俩斗嘴,“在一起了?”

何长进跟小邱异口同声,“没有!”

王于漾说,“人生苦短,互相喜欢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干嘛要藏着掖着?”

“……”

何长进看小邱,小邱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都红了脸。

“那什么,王哥,”何长进咳嗽着清清嗓子,“咱一块儿去吃烧烤吧。”

王于漾往沙发上一坐,“我肠胃不舒服,你们去吧。”

何长进推眼镜,“你弟弟跟那小子呢?”

“小易感冒了,在楼上休息。”王于漾说,“小白在房里玩电脑。”

何长进扭脖子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我十回来,那小子十回都关着门,不在家还锁着,里面不会藏小仙女了吧?”

王于漾说,“青春期的小孩都有小秘密。”

何长进跟小邱去吃烧烤了,王于漾继续窝在沙发里,没过多久,“肠胃不舒服”的借口成了事实,他难受的进了卫生间。

白天虽然有吃东西,但没有什么主食,只有水果巧克力牛奶之类的,乱七八糟吃的很杂,看来是吃坏肚子了。

楼上的周易一直留意楼下的响动,觉得安静了就发短信给小白,让他上来。

熊白游戏打一半,收到老大的短信就麻利的过来了。

不敢不过来,老大最大。

周易迟迟没出声。

熊白胆战心惊,难道是出什么大事了?

孙成舟?郑原?警方?

还是国外,佣兵团,纳德维老先生那边?

熊白的脑子极速运转,一个个排除,冷不丁的听见一句,“你说宴会上很多人看他?”

“?????”

熊白傻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噢对,对对对。”

周易语气随意,“都有谁?”

“唔……”熊白嘟了嘟嘴,“就很多啊。”

“我只记得长得好看的,林家的那个继承人,他虽然腿受伤了要坐轮椅,但他就好帅,像那种贵公子,要是等他腿伤好了能自由活动了,那还不知道要……”

周易沉声打断,“换一个说。”

熊白懵逼了会,“还有沈家现在的家主,你恩人的侄子,也很帅。”

他“咔滋咔滋”吃海苔,“就是年轻了些,气场没有两米八,顶多两米,跟林家的继承人比起来,那就差远了……”

周易又一次打断,“下去吧。”

熊白哀怨的小眼神瞅瞅老大,“自己要问我的,又老是不让我说完,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像扭扭捏捏的大姑娘,问题越来越多了,不行,我得上网咨询咨询。”

“小白,”周易看过去,“你在嘀咕什么?”

熊白一脸无辜的眨眼睛,“没有啊,我没说话啊。”

周易,“……

熊白咬住一片海苔,忽地想起来什么,松开嘴啊了声,“昨晚还有人往叔叔的口袋里塞名片呢。”

周易的眼皮一跳。

熊白看老大没有要问的,就回房玩他的游戏去了。

没一会,周易从阁楼下去,发现男人的西装外套就搭在沙发上,看样子是随便丢那儿了,今天还没顾得上洗。

他管不住手脚的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眼睛看着四周,手往西装外套的口袋里伸,摸到了几张名片。

另一边的口袋里也有。

周易要丢垃圾篓里,手伸到半空中顿住,他把茶几兜里的烟灰缸拿上来,扣动打火机,把名片点燃了丟里面。

“咔——”

卫生间那边忽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响声。

周易立刻抽几张纸巾丟进烟灰缸里,跟还没烧完的名片混在了一起。

王于漾从卫生间里出来,闻到了纸燃烧的气味,“你不在楼上躺着,下来干什么?”

周易脸不红心不跳,“烧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