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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尔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看起来情绪不太好。
不过裴森没放在心上,这位少爷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有起床气不是很正常?
任何人刚睡着没多久被人叫起来,都不会太高兴的。
裴森快速简洁地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少爷,克索被困在凯西城了,现在该怎么办?”
“你是说他还带着几个人一起?”
“对,奇奇怪怪的。”裴森不明白,克索本来就是金玫瑰庄园的副总管,他回来就回来,鬼鬼祟祟穿着黑斗篷还带着几个来历不明的高手,到底是想做什么。
伊格尔想了想,“将那枚戒指给我看看。”
裴森正要将戒指递给他,伊格尔却伸出手挡了挡,从床上下来,从一旁拿来一块手帕,示意裴森将戒指放在手帕上。
这个家伙洁癖又发作了,一枚不知道是谁的旧戒指,他根本不想直接拿。
一看这戒指的模样,他就有些嫌弃,当初裴森送给他的千幻戒指,如果不是裴森送的,他压根儿不会愿意戴在手上。
“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仔细看了看说。
裴森指了指戒指内侧,“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一个叫柏菲尔德的人的。”
伊格尔皱起眉来,“柏菲尔德?”
“少爷你知道?”
伊格尔面无表情地说,“当然知道,数十年前柏菲尔德家族还是大贵族,所以柏菲尔德家的小姐能够嫁给奥林顿当王后。没错,莱瑟和我母亲卡罗莱娜的母族,就姓柏菲尔德。”
不过,这个家族早已经败落了,传闻中正因为这样,来自柏菲尔德家族的那位王后在生下莱瑟和卡罗莱娜之后,很快就去世了,奥林顿国王的其他孩子,几乎都是他的各个情人所生,后来的那位新王后,反而并没有生下孩子。
只是伊格尔知道得要更多一些,那位王后的去世,其实和家族的败落没有太大关系,奥林顿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她的死,本质上和莱瑟的那种“病”有关,这是家族遗传,就源自柏菲尔德家族,艾斯米亚家可没有这种类似诅咒的遗传,奥林顿国王身体一向十分康健。王后之死,是死于诅咒。
而伊格尔的母亲卡罗莱娜是整个柏菲尔德家族唯一一个没有被遗传到的人,尽管她也有柏菲尔德家族的血脉。
“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伊格尔直接拿起了那枚戒指,没有再用手帕隔离,“这是家族秘纹之戒,柏菲尔德家族的秘纹之戒。”
裴森从没听说过什么秘纹之戒,哪怕作为比克斯魔方的老玩家,他自问对亚力大陆还是挺了解的,但是穿越之前玩家们对于亚力大陆的探索程度实在是很不怎么样,尤其是贵族相关,就玩家们这行事作风,很难搭上贵族的车,尤其是早期,大家说话交流都成问题。
系统的河蟹**还是很给力的,玩家们说话又很不注意。
“秘纹之戒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贵族们有很多珍贵的东西放在哪里都不放心,东西多了你即便是建个宝库,也容易被一些家伙秘密光顾,”伊格尔缓缓说,“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可是有许多拥有超凡力量的家伙。”
尤其是一些擅长于暗影中行动的,哪怕是像佩克斯这样的暗影猫,有时候也会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坏。
这可不是裴森以前生活的科学的无神论世界,而是有各种各样的超凡者。
也难怪那些贵族都不放心。
“所以,贵族们就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打造一枚秘纹之戒,将重要的东西都放入这枚戒指里,同时,设下秘纹,只有被记录在秘纹里的人,能够打开秘纹之戒。”
裴森恍然大悟,“难道都必须要是这个家族的血脉,才能被记录入秘纹?”
“不是的,”伊格尔翻看了一下戒指,“是只要被记录入秘纹,就能打开。比如贵族之间的结合,哪怕妻子不是这个家族的人,只要被记录在秘纹内,就能打开这个家族的秘纹戒指。”
裴森想了想,明白了这种戒指的操作方式。
伊格尔冷静地看着戒指,“裴森,你觉得克索是故意将那本魔法书交到你的手里的?”
“对,那天我只是稍微激将了一下,他就顺势将这本书交给了我,现在想想当时他的做法并不符合他平时一贯的作风,其实是有点可疑的。”裴森皱眉,“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他如果想要这枚戒指,当时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把戒指藏起来再交给我。”然后现在再回来拿戒指?这根本无法理解。
伊格尔缓缓说,“秘纹戒指上的秘纹里记录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戒指当前的主人,而一旦这位主人死亡或者失去对戒指的控制,第二顺位将会成为戒指的新主人。秘纹戒指的每一任主人,都可以感应到戒指的存在。所以,这才是克索想尽办法迂回地将戒指藏起来交给你的原因。”
他这样分析事情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柏菲尔德家族居然还有人活着,这位应该是这枚戒指原本的主人,而多半这人要克索将戒指交给我,”伊格尔本身也有柏菲尔德家族的血脉,“而克索想要私自吞下这枚戒指,他不想将戒指交给我,但对方能够感应到戒指的位置,他没办法,只能将戒指想办法放到庄园里来,以这种隐晦迂回的方式。”
裴森一下子就明白了,克索要让能够感应到戒指的人以为他已经将戒指给了伊格尔,因为戒指的位置就在庄园内。
可其实克索并没有,他将这枚戒指藏起来,以特殊方式交给自己,以此来欺骗那人的感应。
“那现在他为什么又回来……取戒指?”在这种大雨瓢泼的夜晚,他悄悄穿过凯西城,裴森不得不阴谋论一下,他就是来取回戒指的。
伊格尔轻笑一声,“大约戒指的上一任主人已经死了吧,所以他才想要取回它。我猜,记录在秘纹里的第二个名字,大概是我。”
裴森:“……”
所以说,对方要求克索将戒指送到伊格尔的手里,是准备将这东西作为遗产给伊格尔,克索之所以敢大胆隐瞒藏起戒指,也许就是打得对方就要死了可以先骗骗他这个主意?
只要等对方死了,就能想办法将戒指弄回来。
而魔法协会的人到兰诺领也许和这件事有关,也许无关,但克索多半是真的为了避开他们,才自己离开了,现在他们一走,克索马上迫不及待地回来,想要拿回戒指。
“所以,少爷你现在是这枚秘纹戒指的主人?”裴森也感兴趣起来,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留下的遗产,想来肯定是有很多好东西,才能让克索那样的高级法师动心吧,所以里面到底放着什么……
伊格尔“嗯”了一声,“原来克索就是为了这枚戒指啊,我还以为他能有什么目的。”他不屑地说,“而且只是玩这些小手段。”
裴森默默地想,小手段又怎样,有用就好,“如果克索真的闯进来拿走戒指,不在秘纹上的他要怎么打开戒指?”
“很简单啊,”伊格尔漫不经心地说,“抓住我,逼我这个戒指的现任主人将他的名字记录在秘纹里就行了。”
裴森:“……”
这种事,能说得这样轻描淡写吗??
“既然知道了他想做什么,你的族人如果打不过他,就让萨丁去吧。”伊格尔意兴阑珊地说,似乎对克索已经失去了兴趣,“先将他抓起来,或许还能知道更多关于这枚戒指的事。”
裴森很想知道戒指里到底有什么,但也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处理克索的事,他点点头,“我去找萨丁。”
伊格尔打了个哈欠,“那我先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裴森立刻起身匆匆离开了。
伊格尔其实被吵醒后就没多少睡意了,他看着裴森离开了,才又看向手中的戒指,“柏菲尔德……”
这个家族确实败落了,整个家族都几乎消失,但对方为什么会将戒指送到他的手里?要知道,现在在王都的莱瑟,也是柏菲尔德家族的血脉,论血缘,他应该比伊格尔更近,毕竟最后一任柏菲尔德家族的家主,就是莱瑟的外公。
他没有急着查看戒指里到底有什么,作为一名贵族,伊格尔知道秘纹戒指的存在,也知道该怎么打开秘纹戒指,他将这枚不起眼的戒指扔到一旁佩克斯的身上,正在沉睡的佩克斯“喵”地一声被惊醒了。
“佩克斯,我和裴森说了那么久的话,你都没醒,真能睡啊。”
佩克斯:“???”
作为一只猫,佩克斯敏感地察觉到了前主人这会儿十分不美丽的心情,它又小心翼翼地“喵”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
伊格尔嗤笑一声,“给我收好戒指,别被任何人拿走,明天再交给我。”
猫看向那枚戒指,猫又不是狗,为什么要让猫来看东西?
它不太愿意,但是又不敢违逆心情不好的前主人,只能离开窝,叼着戒指四处看了看,最后将戒指丢到它的窝里,自己再趴上去,因为过于肥胖,一摊圆圆的猫躯完全将戒指藏在身下,它再怎么睡得折腾也不会将戒指露出来。
佩克斯满意地伸了个懒腰,继续睡觉。
伊格尔将戒指扔给佩克斯之后,就转身看向卧室那面极大的水银镜子。
在亚力大陆,是有这种清晰度不低的水银镜的,但每一面都价值不菲,像伊格尔这样的贵族,卧室里大多会有这样一面镜子,以检查自己的衣着是否得体。
伊格尔看向镜中的自己,十五岁的少年在亚力大陆已经算得上成年,本身这个世界的人也更偏向于西方世界的背景,所以长相上不像东方人那样显小,即便是才十五岁,伊格尔看起来已经颇有些青年的模样了,只少许还有些少年的稚嫩而已。
镜中的他金发披肩,碧绿的眼睛在魔法水晶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幽深美丽,在这样朦胧的光影里,他瓷白俊丽的面容竟平添几分诱惑。
“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啊,为什么裴森每次看我,仍然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伊格尔十分疑惑。
他已经差不多要比裴森高了,这大约是因为艾斯米亚家族的人全都很高,莱瑟就比正常人要高出一大截,连卡罗莱娜这位公主,明明是女性,却几乎差不多有成年男性的身高。
伊格尔继承了兰诺家族的美貌,同时也有艾斯米亚家族的特点,他现在还在继续长高,将来肯定是要比裴森高上不少的。
少年的身材仍然显得略微单薄,有着少年时期独有的纤细体态,不管怎样,十五岁在艾斯米亚人看来已经成年,事实上身体确实还在成长阶段。
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宽松舒适的丝绸睡衣,伊格尔撇撇嘴,哪怕自己衣服里什么都没穿又怎样,裴森还经常陪着他去洗澡呢。
作为贴身管家,这确实是裴森的义务。
带着略微沮丧的心情,伊格尔躺到床上,很久都没能睡着。
至于克索?那根本没被他放在心上。
秘纹戒指?嗯,在他看来也没那么重要。
他现在想的,只是裴森而已。
裴森完全不知道他家小少爷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迅速去找了萨丁,免得克索那边真的被玩家们给埋了。
高级法师……应该不会那么废吧?
多放几个大型防御盾或许可以。
然而,还陷在玩家重围中的克索,真的觉得不行。
他确实放出了寒冰屏障,可要维持寒冰屏障,他就没法释放其他法术,而寒冰屏障不维持着三百六十度都环绕的状态,就没法完全挡住这群无孔不入的比克斯族。
当初罗伊斯和乔娜是“运气好”,在亚德里安的比克斯族不够多,不像克索现在,几乎陷入到比克斯族的汪洋大海里。
“再这样下去就完蛋了,”克索的脸色愈加苍白,被冰冷的雨水打得浑身湿透,“我的魔力恐怕支撑不了太久。”
大型的魔法是需要更多的魔力支持的,再怎么耗下去,他迟早会耗光魔力,从而失去战斗力。
不远处的白发青年眼神阴沉,“必须要想办法突围,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说句实话,他做了这么多年佣兵,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群实力低微的家伙逼到这种程度。
数量太多,真的是会引起质变的。
令他不理解的是,这群异族,到底是凭着一股怎样的信念,才能这样死战不退。
他自问见过世上最精锐的军队之一,在那些经历过许多战斗的士兵身上,他都没见过这样悍不畏死的品质。
嘴上说着要突围,然而四周密密麻麻全都是比克斯族,这是说突围就突围的吗?
克索更担心的是,再这么下去,突围都来不及了。
也许,已经有比克斯族通知了金玫瑰庄园,萨丁下一秒就会出现。
这绝对是个再坏不过的消息。
大雨瓢泼,吞噬掉了许多战斗的声音。
凯西城的平民们缩在他们新建好的房子里瑟瑟发抖,也有人在悄悄看着不远处雨水掩盖下的战斗。
他们看到的只是无数的比克斯族冲上去,又被对方杀死。
这些日子以来,凯西城的一些人,其实和比克斯族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这些比克斯族在帮忙建造房子的时候十分勤快,从不偷懒,而且不计报酬。
有一些平民原本是很畏惧这些异族的,这段时间却觉得这些异族还不错,有一些甚至让这些平民觉得温柔热情。
常常面对比克斯族的笑脸,这群异族又往往长得还不错,平民们与他们渐渐相处变得融洽。
凯西城成为了绝大部分玩家的聚居地,他们与凯西城的人,也是有了一些“感情”的,其他地方的平民或许对待他们还是恐惧大过其他一切,凯西城的人,却已经在渐渐接纳这些特殊的家伙了。
他们虽然也有些害怕这些比克斯族,但是凯西城的平民们在知道这群人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动手,他们多半还是很好相处的人时,也就不那么畏惧他们了。
比如刚才,比克斯族们像疯子一样站在雨里,凯西城的人也是会觉得他们脑子有点问题,但恐惧度不会那么高。
平时相处得多了,对于比克斯族古怪的行为,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而现在,大批大批的比克斯族,正在被无情地杀死。
这些平民开始的时候,躲着不敢有丝毫动静,渐渐的却有些动容。
“这些披着长斗篷的人肯定不是好人。”
“是,悄悄进了我们凯西城,也许正要做什么坏事。”
“然后就被比克斯族们发现了,他们很勇敢,立刻拦住了这群坏家伙,然后和他们战斗。”
“妈妈,是比克斯族在保护我们吗?”
“也许是的。”
“不论是多么邪恶和可怕的人,比克斯族都不会害怕的,他们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后退一步。”
“听说比克斯族是最忠诚于领主的战士,他们其实并不是坏人吧?”
“比克斯族并不是坏人,只要你不做坏事,他们根本不会伤害你。”
“是啊,之前有一个比克斯族的姐姐,还给我做了花环。”
“嗯,有一个叔叔给过我甜甜的糖,很好吃的。”
“今天一个大哥哥送给我一根野蛮跳兔的腿骨,我将来也要成为一位剑士!”
“……”
他们其实并不坏啊,凯西城的平民们看着外面越来越惨烈的战斗,心中莫名有了其他的情绪。
“那个送给我糖的叔叔,是不是被那些坏人杀死了?”
“我看到了会编花环的姐姐,她在冲上去的时候被一个坏人打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那个穿铠甲的小子,白天的时候还在给我建屋顶。”
“那里有一个人和送我腿骨的大哥哥好像啊,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他对不对?”
“嗯,那只是他的兄弟。”
平民们是无法参与到这种级别的战斗里来的,他们看着越来越多的比克斯族倒下,白骨在大雨的冲刷之下洁白如玉。
他们渐渐地变得沉默而伤感,这一次比克斯族的战斗和以往的几次不一样,这些死去的人里,有很多都是他们的熟人。
而这些人,正在被无情地杀死。
这是第一次,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在为玩家们的死亡悲伤。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玩家们确实大批汇聚在凯西城参与城建,领取了任务之后,利用生活技能帮助平民们建房子是他们的每日日常,同时试图从一些“npc”身上获取任务,使得他们大多十分友好,也很注意平时和这些平民的交往。
就算一时间接不到任务,刷刷好感度万一以后有好处呢?
玩家们在不那么“疯狂”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再加上现阶段进入游戏不能捏脸,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上调外貌,在这些平民的眼里,比克斯族们都有着相当不错的外貌,再加上勤劳肯干热情亲切。
一开始或许对他们的过于热情不太适应,但是他们非常乐于助人,不管你有什么事,一群比克斯族都会抢着干。
比起原本的亲人邻居,这些比克斯族其实更好,再麻烦的事,他们也愿意帮忙。
尤其是城中的一些小孩子,他们对比克斯族的恐惧更少,在这段日子里,不少小孩子都很乐于和比克斯族玩耍。
他们尽管不太正常,但其实也没那么危险。
于是,平民中一些比较年长的人,遮住了那些孩子天真的眼睛,免得他们总要问那些平时和他们玩耍的“大哥哥大姐姐、叔叔阿姨”到底有没有被杀死。
这一幕对于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没关系的,他们的兄弟姐妹,还会带着他们的记忆回来的。”一个平民喃喃说。
可他的心里仍然很难过,因为那个帮助过他的比克斯族,实际上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再也不会回来了。
即便是再有一个长得一样的人,那也不会是他吧?
“我还刚和你成为朋友呢。”有人在幽幽叹气。
一位老太太抓紧了自己的裙子,“白天帮我分拣豆子的小伙子是不是也……”
她的眼睛不好,已经看不清晰,再加上外面还下着大雨。
甚至有一个女孩子悄悄哭泣起来,她有些喜欢一个高大英俊的比克斯族,他阳光的笑容令她获得了许多快乐。
不过今天,他也死了。
这场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萨丁的出现,克索被抓,那几个他带来的帮手中只有两人勉强突破了比克斯族的重围,带着重伤朝着巴尔斯特的方向逃之夭夭。
战后,玩家们依旧没心没肺,只兴奋地讨论着奖励的事。
然后,他们诧异地发现凯西城的平民们,顶着大雨走上街头,将那些还未消失的白骨全部收殓起来。
他们为这些战死的比克斯族建了一座墓,有好多孩子为这座新坟献上了美丽的鲜花。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怪怪的。”一个玩家轻轻说。
没错,就是感到怪怪的。
为什么他们会因为npc们的悲伤,而感到这种陌生的情绪。
这不只是个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