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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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枫瞪大眼睛,站起來看着被打落落地的两人,错愕的看着上官烨,

可上官烨却沒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上前,伸手一点封住他几处穴道,便直接把人抱起來,大步离开,

都说妒火能使人发狂,这一句话,不止形容女子,更适用男人,

“该死,混蛋,你想把我们师叔带去哪,”肖言捂着胸口,挣扎着爬起來,对着门口怒吼一句,同颜齐仁便要冲着追出去,

只是两人才到门口,却是被一个人挡住了,

“闷葫芦,你让开,不然别怪小爷不客气了,”肖扬怒火高涨,一部分來与无法保护慕容秋枫的郁闷,一部分來自于被人一招撂倒的无力感导致出來的迁怒,

颜齐仁伸手按住肖言要把剑的手,冷着脸看着阿四,“给我们一个不动手的理由,”

阿四冷冷的看着两人,眼中闪过某些情绪,最后还是沉声道,“主子不会有事,”

“哼,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看那混蛋才是你的主子吧,果然两人秉性都一样,”肖言怒瞪着阿四,

颜齐仁深深的看着阿四,随后抿唇,拉着肖言的手,转身便回到屋子里,

“诶,师兄,你做什么,”肖言被拉着,不由愕然,

墨焰如箭,寒风如刀,即使有衣服包裹着,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几乎要割破皮肤的冷寒,而另一种达到心中的寒冷,却是來自身后的人,那禁锢在他腰间的手,几乎要把他给箍进身体里一般,耳贴着那宽阔的胸膛,听着那不规律的心跳声,心中升起了几分无措,他不知道上官烨到底怎么了,要做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即使再聪明,也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和生气的源头,他能感觉,此刻的上官烨,便如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一般,让他有些恐慌,

突然马嘶鸣一声,还沒停下,他便被抱着飞了起來,

猛然睁开眼睛,却是在看到上官烨疾驰飞奔而去的地方时,瞳孔猛然一缩,

那是一个冰还未全化的小水潭,远处几处溪流汇聚而來,清澈的声音带着阵阵寒气,水上飘着一些散碎的大冰块,他倒吸了口冷气,

但是上官烨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沒等他猜想清楚,已经被上官烨带着一头扎进那冰水中,

才一落入,瞬间四方的寒气便把他给淹沒,呼吸差点就停止,整个人几乎僵硬成冰雕,

嘴唇贴上对方的唇,被用力打开,但是冰冷的水已经让身体几乎失去了知觉,他除了冷和麻外,任何感觉都沒有,就算此刻在他身上割上几刀,都不会有任何痛觉,

原本就所留不多的呼吸,在这一吻中迅速的消散,脑中一阵眩晕,心跳却是越來越快,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依然动弹不得,感受那窒息的感觉,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怖,但是在这死亡的感受中,似乎又深刻的感受到对方身上传來的超过死亡的一种疯狂执念,还有一种铺天盖地般的震怒,

就在他以为真的会死的时候,人被托着浮出水面,唇也被放开,突然获得的空气让他差点休克过去,托着后背的手上,丝丝温热的气息不断的打入身体中,勉强缓解了身体中的冰寒,驱赶寒气,但是身体依然僵硬着,

上官烨紧紧的抱着他,好像真的要把他揉进身体里边一般,头靠在他肩膀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眸暴涨,里边红丝遍布,面容有些狰狞,

慕容秋枫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住的咳嗽,一边是因为冰水的寒冷,一边是因为刚刚那对死亡的阴影,连着对上官烨,也升起一种恐惧,

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恐惧一般,上官烨殷红的眼眸终于闭上,随后再睁开,里边的暴虐气息却被压制了不少,深深吸了口气,运气重重的一掌拍在水面上,两人顿时借力脱离潭水,落到水边的大石头上,

慕容秋枫这才看清撑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表情,这表情让他心不由的一揪,好像被一只手给死死握住一般的难受,

那血丝蔓延的眸中,深深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伤痛和不甘,如一头受伤的猛兽一般,只能用暴怒和残虐來发泄心中的伤,

“你……”他完全怔住了,张口,不由的吐出这沙哑的一字,才发现穴道已经被解开,但是也仅仅只是这个字,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上官烨用力的闭上眼睛,胸膛不断起伏,气息依然粗重,重得好死要吞噬整个天地一般,好一会才慢慢的张口,眼眸如电,“我以为,我已经完全的占有你整颗心,却才发现,原來,不过是冰山一角,剩余了,估计都是云飞扬的吧,”

慕容秋枫一窒,随后瞪大眼睛,哑着嗓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

“难道我沒说过么,你的眼睛根本说不得谎,藏不了心事,你的一切情绪,都暴露在眼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云飞扬对你來说,在你心中的地位,怕是盖过所有人了,包括我,可笑我还一直以为真的得到你完整的心,原來不过是占了一角,对拿來说,我远远沒有云飞扬來得重要,是不是,”上官烨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几乎是咆哮出來的,

慕容秋枫当时那种挣扎刺痛他的眼睛也刺痛他的心,或许他是沒有爱上云飞扬,真的是把云飞扬当兄长,但是那种浓厚得几乎隔不断的的感情,却不断的刺激他,

越在乎一个人,才会在被伤的时候越觉得痛,就算那些算计还不确定,但是一念的猜测却能让他露出如此伤心的表情,那种被重要之人所伤的伤痛,那么的清楚,让他明白,云飞扬在他心里的位置,远比他估计的还要深,

慕容秋枫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但是却很快便清明,有些混乱的说道,“师兄对我有恩,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是他给了我新生,他确实很重要我说过,他就是我的兄长,但是你也同样重要,可你们对我來说,意义不同,”

“呵呵,兄长,”上官烨低低的笑出声,那笑容和声音都有那么一点阴森和狰狞,他深深的看着慕容秋枫,似乎已经完全把他看透一般,“真的是兄长么,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的,你以为你藏得了心事,可惜……”